要不是有沈母和程月茹护着,沈奕没准真的被打死了。
唐茵离开时眼都没眨一下,只是吩咐门房如果这个疯子再来直接打出去。
沈奕红着眼睛,就算是他被打成这样也没掉一滴眼泪,因为他知道这或许都是唐茵对他的考验。
只要唐茵那关过了,他还照料样是新科状元郎,一样能入翰林。
因为皇上和太后都是经不过唐茵的求情的,上一世他之所以会升的那么快,都是唐茵磨来的。
唐茵在皇室有多受宠他是知道的,这也是为什么就算上一世唐茵没为他生个一儿半女,他一样不敢与唐茵和离的主要原因。
就算是新皇登基那也是唐茵的表哥,他虽官拜首辅那也只是个臣子,而唐茵是皇亲。
上一世如果不是唐茵看中他非要嫁给他,唐茵最差也会是个王妃,长公主最想让唐茵嫁个闲散王爷,一生衣食无忧。
可是唐茵嫁给他,却要倾尽公主府为他铺路。想到这儿他紧紧地攥紧拳头,这些都是唐茵欠他的,他一点都没觉得心中有愧。
他用爱情换的权势,只是这一世他想两样都拥有这有什么错。
沈奕完全没想到当他被母亲和程月茹搀回会馆时,会馆却已让人打包好了他们的行李。
“圣旨已下,沈奕已被取消状元称号,削去魏县县丞之职,此生不得再参加殿试。”
沈母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一黑差点就晕过去了。
昨天还跟他道喜的同期考生,这会儿都远远地看着他,大家伙都已经知道他今日在面圣时口出狂言,震怒皇上,所以被直接取消状元称号。
这人果然是不能太狂妄了,昨日沈奕有多意气风发,今天沈奕就有多落魄。
这会馆是给考生们居住的,一般都是各地乡坤富甲出钱修建的,昨日他们才将沈奕住过的房间放了牌匾,今天就匆匆把牌匾撤下。
当然沈奕也没资格再住在这里,就算沈奕的全身都是伤,也没人同情他。
如此狂妄之徒得罪的还是郡主,只怕是这辈子想翻身都难了。
沈奕去公主府求娶郡主之事,很快便传的满城风雨。
昨日有人亲眼看到沈奕的那个有婚约的未婚妻撞到公主府的马车,是沈奕不依不饶所以郡主才下车与之理论。
这个状元郎是有多自信,只见过郡主一面便非说郡主心悦于他,竟然还敢跟皇上提什么娶郡主做平妻,他是疯了吧!
公主知道了这件事,气得不行,恨不得立马让人把沈奕给抓来,直接乱棍打死才好,省得坏了她女儿的名声。
“母亲何必跟这种小人计较,今天我已经打了他,想来他应该长了教训,他要是想活命最好速速离京才对,”
“我能不生气嘛!我好好的茵儿被他说成这样,他以为他是谁,就算是个皇子我还得好好替我女儿挑挑呢!他莫不是读书读傻了,真以为考上状元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母亲莫要生气,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自己做到就行了,至于他这样的肯定会有人收拾他的。”
长公主气得不轻,不过现在对那个什么状元郎动手显然不是最明智的,但是她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我听说皇帝舅舅已经取消了他的状元之称,他现在什么也不是。”
唐茵虽然劝着母亲,但是在心里却暗道,这才是开始而已。这一世她倒要看看沈奕没有公主府的助力,你会混成什么样子吧!
沈奕三人被赶出会馆,他们手里那点银子,只能去住京城最便宜的客栈。
结果沈奕直接被客栈拒之门外,“我们这小店可住不起您这尊大佛,还请另寻他处吧!”
沈奕昨日骑着高头大马游街时多少人都看到了,今天沈奕从皇宫出来被取消状元资格已经全京城都知道了。
听说沈奕当着皇上的面要娶郡主为平妻,他到底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郡主那是太后皇上的心尖,虽然生在公主府,那是当公主一样宠着的,沈奕他竟然敢冒犯郡主,皇上没直接赐死已经算皇上仁慈了。
就这么一个疯子,谁敢收留他,别哪天惹出事来连累客栈才好。
“你们、你们真是狗眼看人低。”沈奕气的要吐血。
“那怎么办啊!”程月茹已经听说沈奕要娶郡主做平妻之事,所以说奕哥哥是为了她。
她其实能做妾室就很好了,她哪里敢跟郡主平起平坐啊!
眼见没有任何客栈敢收留他们,沈奕突然想到一个去处。
上一世唐茵看中他时,很快就把他们接到一处院子。
那只不过是一处二进院子,虽然不能跟他之后的首辅府相比,但是在他还未娶唐茵为妻前都是住在那儿的。
那是郡主的私产,现在肯定是空着的。
“我知道个去处,你们跟我来。”
唐茵似乎早就预料到沈奕会走投无路想到这个院子,不过她这次什么也没做,因为那院子上一世是原主现买的。
就是怕沈奕不太适应,所以她就让人买了一个小院子,要不然就凭她郡主的身份,怎么可能看得上这种小门户呢!
所以当沈奕推开门看到院子里灯火通明时愣住了,这院子不是一直空着吗?
“你们是谁啊?怎么随意就闯入别人家里。”
上一世唐茵可是出了高价,那家人是匆忙搬走了,所以沈奕带着母亲入住时里在,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用他们准备。
“这、这不是郡主的私产吗?你们是何人,怎么敢随意侵占郡主的私产呢!”
“你有病吧!有病就去治病,跑我们家发什么疯。”
他们一个平头百姓跟郡主有什么关系,再说这人一副狼狈样,看着就不像好人。
程月茹一听又是跟郡主在关系,脸色就不太好了。
“奕哥哥,你怎么了?咱们还是先去医馆看看吧!实在不行在医馆将就一晚。”
“是啊!儿子,咱们还是先看伤吧!”
就连沈夫人都怕儿子受了什么刺激,莫不是真的傻了吧!
那可是郡主啊!他们家何等身份怎么能高攀得上呢!可是儿子今天所有的遭遇都是因为妄想与郡主攀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