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微笑坐下：“点菜了吗？”
李明洋摇头：“女士优先。”
林沐：“那就正常的京城八大菜吧，想来学长也许久没吃地道的家常菜。”
李明洋点头：“那就八大菜吧，再加一份汤。”
服务员退离包厢后，李明洋开口道：“学妹不觉得这里眼熟吗？”
林沐诧异，仔细回想，恍然大悟，当初刚入职弑神项目时，曾和同事们一起来这里聚餐，她记得来这附近吃的是烤肉：“这里何时新建的？”
李明洋：“刚问过，当初那家店一年后倒闭了，然后换成了现在的老板，重新装修。改成了现在古色古香的环境。”
林沐点头，并不太感兴趣，她打算直接切入主题，然后快速解决：“学长，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
李明洋起身走至窗台，向下望去：“当初，也是在这个地方，我看着你和周齐离开的背影。”
林沐微顿。
李明洋回首看着林沐：“这些年，我以为你过得会很幸福。”
林沐：“还算不错。”
李明洋又道：“貌合神离的婚姻，也算幸福？”
林沐笑着道：“学长，我今天之所以约你出来，主要是谈公事，如果你愿意听，那我们继续聊，旁的对于你我现在的身份，再多谈，不太合适。”
李明洋目光幽远，并非所有的重逢都不一定是缘分，也可能是早有预谋。
虽然这些年他不在国内，但林沐和周齐的事情，总是不知为何出现在他的耳边。
从得知大盛和星光合作的那天，他就已经在期待重逢。
至于为什么？也许是黑暗无光的巷口，在他的心底曾埋下一颗羞耻之心。
也或许是林沐拒绝他时的决绝，让他看轻了自己。
也或许是张尧婉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也在自问：凭什么。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我可以答应，但是，有一个条件。”
林沐：“你说。”
“和周齐离婚。”
林沐抬首，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很敬仰的学长：“什么时候，感情变成了明码标价的商品，成了条件？”
李明洋势在必得的盯着林沐：“从我们都是成年人思维开始看待这个世界，衡量的标准便是价值。
都说站得高，看的远，其实不过是低头看不到脚下的蚂蚁，处事时，才不会瞻前顾后。
况且，学妹不是最看的通透？”
林沐却笑了，抬头看着李明洋：“学长这次回来，玩的开心。”不是一路人，终究是没什么可谈的。
李明洋见她要走，于是又道：
“这么多年的时间还没让你看清吗？周齐，骨子里就是自私凉薄，你都是可随时抛弃的那个，五年前是这样，八年前，也是这样。
就算是你如今走到现在这一步，不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林沐不说话。
李明洋：“金钱？地位？我现在都有。周齐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周齐不能给的，我也能给，甚至更多。”
林沐长叹口气，她以为五年前就说清楚没想到还有今天：“学长，为什么非得是我？”
李明洋推了推鼻梁的金丝眼镜：“这是我人生中唯一一次的失败。”
林沐目光忽而变得志在必得的强势：“可我也一样呢。所以，不管是过多久，我的选择都不会变。”
李明洋从一开始的随和，骤然转变了气场：“我会让你后悔的。”
林沐清浅一笑：“后不后悔，也是我说了算的。
学长，拭目以待。”
看着林沐的背影，李明洋突然笑的肆意，她还是，那般决绝。
只不过，现在的他们，终究要面对这弱肉强食的社会，弱者向强者低头，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