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擎城的眼神变得深邃，他缓缓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目光冷冽地盯着姜世成。
“你真会开玩笑。”
“我看我们还是说正事吧？你未免过于关心我的私生活了。”
姜世成微微一笑，双臂撑着桌面，缓缓俯身靠近：“我们是一家人，关心你不是应该的吗？只是我要提醒你，当年的车祸，还有你错过的权利，以后可千万不要再出现这么大的失误了。”
纪擎城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
“姜总，你还是给我解释一下这个吧。”他的语气变得冷淡，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
修长的手指把手机推了出去，画面上，是姜世成和几个公司董事在包房里喝酒的照片。
“私下拉拢公司董事，姜总，你这是打算造反吗？”
……
“手术成功的概率很……”史密斯叹了口气：“百分之三十。”
温子骞眉心一紧：“什么？之前不是还有百分之七十吗？老师，攸宁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她不能有事的。”
史密斯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似乎已经明白了什么。
“还有第二方案，保守治疗，先用药物压制肿瘤，等苏小姐的身体调整好了，再进行手术。”
“颅内肿瘤本就不好处理，保守治疗虽然能多百分之三十的成功概率，可其中要受的苦，可是要加倍的，两种方案，苏小姐你选择哪一种？”
“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考虑，在我下班之前和我说你的决定就可以了。”
史密斯没有过多停留。
苏攸宁一直没说话，温子骞心里是担心的。
他斟酌片刻，说道：“攸宁，你想怎么选？”
苏攸宁其实已经做好了治不好的准备，心情波动倒是不大。
她抬起眸子，望向温子骞：“温医生，哪一种治疗费用少一些？”
“我这条命，要是能救回来，还能赚钱把治疗费还给你，要是救不回来，我也不能让你亏太多的钱。”
温子骞眸子一紧：“你，你不要胡说，一定能治好！”
苏攸宁嘴角的笑容苦涩：“温医生，你是医生，你应该更清楚，手术有风险，就用最省钱的方法吧。”
她声音轻飘飘的，风都能吹散。
温子骞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他心头酸胀，心里的决定越来越清晰。
“保守治疗，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苏攸宁提了口气，正要开口，被温子骞抢过。
“就这么定了，苏攸宁，你要活着，你要是死了，那我借给你的治疗费才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苏攸宁眸光闪了闪，没有再拒绝。
虽说是用药物治疗，可这种药是新研发的，功效大，副作用也很大。
苏攸宁吃下第一次药的时候，只是犯困，可是当她吃到最后一个疗程的时候，身体情况极速下滑！
本来是打算吃完药就出院的，可谁知道苏攸宁在病床上正和温子骞说着吃了药之后，身体还不算难受。
话才说到一半，她嘴里突然一阵腥甜，有几滴红色的液体掉在雪白的传单上，然后就是一大片！
苏攸宁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老师，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她明明白天的时候还跟我说好好的，怎么现在就病危了！”
抢救室外，温子骞一改平日的沉着冷静，他眼眶通红，下巴上带着零星的青色，分明很久没有休息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