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在我这里?”
孟思宁不紧不慢的起身,满眼担忧:“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昨晚喝多了,助理叫我来照顾你。”
纪擎城眼底带着几分不悦:“以后这种事,不用你来做。”
孟思宁坐在床边,递过去一瓶水:“我当然要来照顾你,你平时对我这么好,我就做这点小事算什么?”
纪擎城接过水,喝了一口。
起身之后,余光扫了一眼阳台边上的花瓶。
“那花瓶……”
是苏攸宁给他买的。
有一次他生日,苏攸宁抱着花瓶,朝着他跑来,怀里抱着花瓶,笑吟吟的和他说,这花瓶必须要放在他的卧室里,里面放着她求来的附身符。
只是她不许他看。
孟思宁突然想起来什么,心头一紧。
“这,这花瓶有什么异常吗?”
……
德国。
“我们看了,这段时间,你没有好好修养,也没有好好吃药吧?”
一个大胡子外国人看着苏攸宁的报告单。
苏攸宁缓缓低下头:“嗯。”
“老师,攸宁的身体,还适合做手术吗?”温子骞眉头紧蹙。
斯密史深邃的眼眸情绪复杂:“身体状况下降太严重,之前看的体检单,是适合做手术的,可现在……”
苏攸宁从飞机上下来,就直奔医院,都还没找到落脚地。
她的身子受不住这样的折腾,眼眶发红,头也痛的发紧。
这番话,更是让她眼前发黑,脚像是踩在棉花上,差点就摔倒在地。
温子骞眼疾手快的扶住苏攸宁。
“攸宁!怎么了?老师,先安排攸宁住病房吧,她已经折腾一天了,还没休息。”
苏攸宁躺在床上,缓了良久,才有点知觉。
“老师,我们出去说。”
苏攸宁轻轻出了口气,才缓缓开口:“就在这里说。”
斯密史看了一眼温子骞,后者犹豫片刻,才点了点头:“就在这里说吧。”
报告摊开,斯密史看了眼苏攸宁。
她盖着被子,就那么一小块,巴掌大的脸,没有一点血色,瞧着就让人心疼。
斯密史犹豫片刻,问了一句。
“你家人呢?把你家人叫过来吧,这次的手术,风险十分大,你一个人不行的,要你的家人签字。”
家人?
苏攸宁喉头涌上来一阵酸涩。
温子骞叹了口气,正要解释,苏攸宁干涩的声音传来。
“我没有家人了。”
……
纪擎城撑着疲惫的身体,从床上起来。
孟思宁的眼神从花瓶和纪擎城的身上来回流转。
“擎城,那个……这花瓶有什么好看的呀?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纪擎城眯眸看了她一眼,起身朝着花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