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那颗肿瘤可能会压迫视神经,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她揉了揉发烫的眼角,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通知狗仔今天纪擎城和白思宁今天出现在酒店只是商议代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攸宁轻轻敲了敲阳台的门,哑着嗓子开口:“纪先生,已经处理好了。”
纪擎城侧身看她一眼,一语不发走向门口。
白思宁眼神温柔,却藏了一丝冷意,笑着告别:“路上小心,说好明天陪我去买戒指,可不准失约。”
纪擎城点头:“好,早上我来接你。”
原来都要选戒指了?
那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是因为爷爷不愿意接受?
苏攸宁低着头紧随其后出门,小腿有些发软,眼前也冒着金星。
两人一同下了电梯,走出酒店时,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苏攸宁低头朝车那边走,额头冷不防撞上男人宽阔的后背。
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冷怒的眼,有些茫然:“您怎么了?”
是还在不高兴她打扰他的好事?
下一秒,纪擎城忽然迫近,冷浸浸的眸子直直盯上她:“要出国留学?”
他怎么知道了呢?
苏攸宁愣了愣,回神嗯了一声:“是有这个打算……”
纪擎城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心中那股燥郁更重:“是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这样的事也不用和我说了?”
苏攸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十八岁那年她大着胆子向他告白被拒绝,他对他的态度就冷漠得可怕。
以前他事无巨细关心她的一切,哪怕他出差不在,也要人汇报她近况行踪。
但从那之后,哪怕她为了找到合适的话题主动分享自己的生活,纪擎城都懒得理会,怎么会忽然主动问了呢?
默了默,她温顺道:“您最近很忙,我也没来得及,本来打算今晚告诉您的,抱歉。”
纪擎城更觉得不适,拳头缓慢收拢,骨节都有些发白。
这幅轻飘飘的态度,是真没有把她这个哥哥放在眼中,极尽敷衍!
心里那股怒气烧得更甚,他箍住她下颌,嗓音冷得心惊:“在国内都没有把书念好,出去念书有什么用?恐怕到时候在外面玩疯了玩野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想出去读书可以,申请的学校、专业要给我过目,做好完备的计划书,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待着。”
苏攸宁愣了愣,指尖有点发冷。
她还有半个月时间,这半个月她要准备签证,完成工作交接,还有些琐事也要处理,时间已经很紧凑了,怎么来得及做一份让纪擎城觉得满意的计划?
“纪先生,我已经和爷爷说过了,他也同意,下个月我就要出国,这些我准备出国后再考虑的。”
她紧绷着唇试图说服他:“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分寸……”
纪擎城眼底的怒火烧得更甚。
果然出国只是幌子,是翅膀真的硬了,打算就此离开家?
他加重手中力道:“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你的人生如何规划,也由我这个哥哥决定,苏攸宁,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大可试试,你能不能出得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