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带着李进和赵佑摆脱了追捕,三人一路奔逃,躲到了一座荒僻的山上。
此刻,他们狼狈不堪,衣裳破烂,头发蓬乱,身上还带着不少伤痕。李进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脸的疲惫与恐惧。赵佑则神色慌张,眼神游离不定。
张生靠在一块大石头上,眉头紧锁,一脸的凝重,说道:“二位,如今我们虽暂时逃过一劫,可接下来怎么办?”
赵佑刚要说话,却被李进拦住。李进神色紧张,压低声音说道:“张兄,这事儿不好办啊。咱们现在被追得如同丧家之犬,那娄师德又是个正直的官儿,咱们能逃到哪儿去?”
张生狠狠瞪了李进一眼,说道:“哼,事到如今,只有一条路可走。只要你们把将军粮调包以及买卖军械的证据交给我,我便能想办法让咱们脱身。”
赵佑听了,惊恐地说道:“张兄,这可使不得啊!那证据一旦交出去,咱们可就彻底完了。”
张生怒喝道:“到了这时候,你们还想心存侥幸?娄师德迟早会把咱们揪出来,只有交出证据,咱们才有一线生机。”
李进和赵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恐惧和犹豫。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三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张生继续说道:“你们好好想想,若是被抓住,那可是重罪,性命难保。只要把证据给我,我自有办法应对。”
李进咬了咬牙,说道:“张兄,不是我们不想交,只是那证据藏得极为隐秘,而且有重重关卡守护,想要拿到并非易事。”
张生目光坚定地说:“再难也得去拿,否则咱们都得死。”
赵佑叹了口气,说道:“张兄,就算咱们拿到了证据,又能如何?娄师德岂会轻易放过我们?”
张生冷笑道:“只要有了证据,我自能找到能庇护我们的人。”
李进和赵佑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过了一会儿,李进终于说道:“好吧,张兄,我们跟你一起去拿证据,但这一路上可千万要小心。”
张生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劫。”
三人找了一些野果和水,勉强填饱肚子之后,张生又旧事重提,对李进说道:“李进,怎么样?你们考虑好没?证据何时交给我?”
赵佑抢先说道:“张兄,空口无凭,我们把证据交给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对我们二人不利?”
张生眉头紧皱,厉声道:“赵佑,咱们如今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生死与共,你竟如此猜忌于我!”
李进在一旁沉默不语,神色纠结。
张生见状,放缓语气说道:“二位,如今形势紧迫,娄师德的人随时可能追来。我们若不齐心,都将死无葬身之地。我张生发誓。”
赵佑冷笑一声:“哼,誓言能值几何?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你心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张生怒目而视:“赵佑,你莫要咄咄逼人。若不是为了大家能有条活路,我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李进终于开口道:“张兄,赵佑也是心中惶恐,才口不择言。只是这证据之事,确实关乎重大,我们不得不谨慎。”
张生长叹一口气:“李进,我明白你们的顾虑。但此刻若不交出证据,一旦被抓,那便是满门抄斩的重罪。难道你们真想落得如此下场?”
赵佑依旧摇头:“张兄,不是我们不愿信你,实在是此事风险太大。万一你拿了证据独自去求活路,把我们抛下,我们又当如何?”
张生来回踱步,焦躁地说道:“你们怎如此糊涂!我若真有此心,又何必与你们一同逃亡至此?况且,没有你们的协助,我也未必能顺利拿到证据。”
李进沉思片刻,说道:“张兄,不如你先说说拿到证据后,你具体有何打算?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
张生停下脚步,目光坚定地说:“我已联络好一位权贵,只要有了证据,便能将其呈于他。他定会保我们周全,说不定还能为我们谋个一官半职。”
赵佑怀疑道:“张兄,你说的这位权贵,真能如此神通广大?”
张生说道:“这位权贵在朝中颇有势力,与娄师德也多有嫌隙。只要我们将证据交给他,他必能借此打压娄师德,而我们也就有了倚仗。”
李进和赵佑对视一眼,依旧犹豫不决。
此时,山风愈发猛烈,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张生心急如焚:“二位,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若再犹豫,我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李进咬了咬牙:“张兄,容我们再想想。”
张生无奈地摇摇头:“好,但愿你们能尽快想通,莫要误了大事。”
三人陷入了沉默,气氛愈发凝重,而他们的命运也如同这未知的前路一般,充满了迷茫与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