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潘家,路过一棵银杏树时,肖章突然脚下一顿,人如猿猴般急攀而上,还未到达顶端,就见一个身材曼妙的夜行者正欲从树上跃走。
“迟了!”
肖章冷笑一声,大手闪电伸出,抓住夜行者的脚踝,吐气开声,就拽了回来。
夜行者大惊,回身就甩出三枚蓝汪汪的飞刀。
肖章空着的左手屈指连弹,就把杀机化于无形,右手放开脚踝,化作鹰爪,就掐住了夜行者的脖颈。
夜行者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亲爱的蔓蒂,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肖章语气轻柔,一脸的暧昧。
“你怎么知道是我?”曼蒂惊讶地反问。她身穿黑色夜行衣,脸上蒙了面巾,独留两只眼睛在外,除非是至亲,否则根本不可能一照面就认出她的身份。
“咱俩前天才亲密接触过,你的眼睛、你的身材、你的气息,我再熟悉不过!”肖章神秘兮兮地道。
曼蒂没有反驳,却隐蔽地撇了撇嘴,前半句她信,后半句纯粹是扯蛋。
“亲爱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肖章摘掉她的面巾,大手摸着她圆润的下巴,一副恶少调戏良家妇女的模样。
“很简单,地听门给的消息,说是有杀手要跟你对决。”曼蒂又加了一句,“今晚想来捡便宜的人不只我一个,可以说很多很多,我只是其中一条不起眼的小鱼,不值得你浪费太多的时间。你现在去四周转转,说不定还能逮着一两条大鱼。”
“错,你低估了自己的价值。”肖章自悟了邪魅的笑容,“我不喜欢杀人,但又不得不杀,每次杀人之后,我的心里都会产生或多或少的压力,长久不发泄,会导致心理病变。所以,曼蒂,你来得正好!”
曼蒂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却极度不愿。
“我不会配合你的!死也不会!”
“那可由不得你!这是对你的惩罚,你不愿意也不行!”肖章再次显露暴君的一面,在她的脖子后面轻轻一按,她就双眼一闭,软倒在肖章的怀中。
肖章扛着曼蒂,回到潘家。
听到门响,北面的屋里传来潘韵宁迷迷糊糊的声音。
“肖章?”
“是我。”
一句问答之后,潘韵宁的声音就不再响起,应该是又进入了梦乡。
……
北屋里,迷迷糊糊的潘韵宁听到异常声响,不由嘟囔了一句,春天都过去了,哪来的野猫在叫,扰人清梦,该死!
没有耕坏的田,只有累死的牛。
无论被折腾得再惨,睡了一个小觉后,曼蒂就变得精神奕奕,轻手轻脚挪开肖章仍在吃豆腐的手和脚,摆了个睡美人的姿势,气哼哼地把手在肖章的脖颈上比了比,最终还是收了回去。
虽然肖章不讲信用,屈从于欲望,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置刚刚达成的协议于不顾,对她再次用强,但她认为现在不是报复的好时机,得控制得住自己的杀心,要分清轻重缓急,毕竟,两人的互利计划才刚刚开始。
“先放过你,等哪一天你没了价值,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割下你的脑袋。”
她傲娇着扫了一眼肖章赤果的身体,然后穿衣,趁着夜色走人。
肖章一觉睡到大天亮,神清气爽地起床,走出门外,就看见潘韵宁正坐在走廊下的躺椅上迷迷糊糊地睡大觉。
“嗨嗨嗨,一日之计在于晨,你不说好好读书,干嘛在这儿睡大觉?昨晚在梦中会情郎了?”肖章走过去,伸出右手食指,在潘韵宁的香肩上点了好几下。
潘韵宁不满地抖了下肩膀,换成侧躺式。
“会什么情郎,胡说八道!昨晚有只野猫的叫春持续了大半夜,害得我一整晚都没睡好!肖章,你没听见吗?”
野猫叫春?
呃,很形象!
肖章打了个哈哈:“当然听见了,但我是谁,兵王呀,野猫叫春算个屁,哪怕身旁一整晚落炸弹,我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一觉睡到大天亮。”
“你就是头反应迟钝的猪!”潘韵宁白了他一眼,贬低道,“看来,以后家里晚上的安全不能指望你了,若是进了贼,把家搬空你都醒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