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越俎代庖几个字的时候,甚至还特意看了齐成复一眼。
既然齐成复对他不假辞色。
他也没必要对这老东西客气。
区区一个礼部侍郎就想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你怕是不知道姓周的和姓楚的那两个侍郎是怎么死的吧?
齐成复鼻子都快气歪了。
“本官何时干涉京兆府办案了?”
林安面露惊诧之色:“是学生理解有误吗?”
“刚才您一站出来,便对着郑大人大呼小叫,明明此案已经快水落石出了,却被您强行拦下,不让郑大人用刑……”
“郑大人身为京兆府尹,有权管辖京城中大大小小任何案子,怎么用个刑在你口中就成了什么十恶不赦之事?”
齐成复寒声道:“本朝官员查案,应该讲究真凭实据,如此才能最大程度的减少冤案!”
“若是人人都像他这般,动辄便施以刑罚,那因承受不住刑罚,被屈打成招之人该何其之多?”
林安更加惊诧了。
“此案从头到尾都是郑大人在审,郑大人自然比您更了解案情!”
“既然郑大人要用刑,那自然是此案已经到了需要用刑的时候。”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郑渊:“郑大人,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郑渊低着头,讷讷不敢言。
林安痛心疾首:“您看,您吓的郑大人都不敢说话了!”
齐成复重重哼了一声:“郑大人,你便任由此等黄口小儿诋毁本官?”
你们神仙打架,别扯到我身上啊?
我只是一个没背景没靠山,一路靠着自身才华才坐上京兆府尹这个位置的普通人而已!
真的跟你们玩不起啊!
他苦笑着说道:“齐大人,下官倒是觉得,林安所言,也并不是全无道理!”
齐成复脸色骤然一变:“郑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林安马上大声惊呼:“又开始威胁郑大人了?还没上任的礼部侍郎,便可以这般无法无天吗?”
齐成复绷不住了,怒声道:“本官没有!”
“郑大人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你便出声质问?怎么?郑大人身为主审官,连自己的看法都不能有了吗?”
林安所言有理有据!
一时间竟是让齐成复这种知名大儒哑口无言,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林安微微一笑,转头对着郑渊拱手道:“大人,看来齐大人已经不想插手此案了,还请大人继续问案,还学生一个清白。”
这时候。
萧云生终于忍不住说道:“林兄,若楚怎么说都和你夫妻一场,你为何要如此苦苦相逼?”
“若楚被打了板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林安咧嘴笑了笑:“我会很开心啊!”
萧云生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我是说,他被打了板子,我会很开心!”林安又重复了一遍:“说的够清楚了吗?还要不要我再说一次?”
萧云生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心肠为何如此狠毒?”
林安微微眯起了眼睛。
“我狠毒?”
“她为了你将我赶出家门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她狠毒?”
“她为了你,一而再的往我身上泼脏水的时候,你为何不说她狠毒?”
“如今我不过是稍微还以颜色而已,你和某个老不死的狗东西便在这里叽叽喳喳!”
“萧云生,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