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烈酒是他如今最大的生财之道,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说起来,酒水好像昨天就开始正式售卖了,他忙活了一整天,竟是没时间关注自己家生意!
“一会儿得去酒楼逛逛!”
他捏着下巴,喃喃自语:“那徐兄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心眼贼多,可不能被她骗了!”
“等生意稳定后,有了固定的生意来源,也是时候温几天书了!”
“会试在即,自己又吹过一定要考个状元这样的牛逼,总得冲着这个目标努力一把!”
“那个姓萧的家伙应该也快入京了,到时候自己若是被他压上一头,范家那个娘们还不得对我贴脸开大?”
只是想想范若楚那趾高气扬的样子,林安就止不住一阵恶寒。
不行!
状元不状元不重要!
反正不能被姓萧的踩在脚底蹂躏。
他正想着这些暗自磨牙,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吓的他打了个激灵,猛地转身回头,也没看偷袭之人是谁,张嘴便是一声大喝:“何方小人,竟敢偷袭你爷……”
话没说完,声音便急转直下:“竟敢偷袭你爷爷的重孙子……”
林渊冷冷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林安低着头:“父亲,您怎么来了?”
“去你房间找你,你不在,便觉得你在这里!”林渊依旧面无表情,没有半点之前的吊儿郎当。
林安摸了摸脑袋,故作懵懂无知状:“不知父亲有何吩咐?”
林渊陡然间变了脸色,声色俱厉道:“少跟老子装傻,昨天家里那些贵客是怎么回事?”
林安依旧满脸茫然:“就是来咱们家吃顿饭啊,什么怎么回事?”
林渊呵呵冷笑:“平江王,孔太傅,赵太师,徐尚书,王阁老,这些老家伙,哪个拎出来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来咱们家吃饭?”
“咱们配吗?”
配吗?
怎么就不配了?
林安义正言辞道:“父亲,你怎可这般妄自菲薄?”
“正所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他们那几位生来便是大人物吗?还不是凭借一辈子的努力,一步步爬上去的。”
“他们已经老了,这辈子的成就,也就只能止步于此。”
“可咱们不一样!”
说到这里,他指了指林渊的胸口,又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可咱们不一样,咱们还年轻,还有大好的时光可以挥霍!”
“只要咱们足够努力,假以时日,没准就能做出远超他们的功绩!”
“这样优秀的我们,怎么就不配请他们来家里吃顿饭了?”
他说起来便滔滔不绝,而且言之有物,任何正常人听了,只怕都会连连点头,伸出大拇指夸赞他是大乾有志青年。
可……
林渊的思维方式,好像和正常人有所不同。
他微微皱着眉头,沉声问道:“你刚才问了一句什么来着?”
林安小心翼翼试探道:“您怎可如此妄自菲薄?”
林渊摇头:“不是,下一句!”
林安又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林渊还是摇头:“也不是,下一句!”
林安挠了挠头:“他们那几位,生来便是大人物吗?”
林渊顿时眼睛大亮,重重点头,斩钉截铁的答道:“不错,他们那几位,的确生来便是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