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琳云淡风轻道:“难度不大。”
林安暗暗点头。
难度不大的意思,应该是她一个可以干翻所有的暗哨和护卫。
但是这样一来。
肯定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这便严重影响了他接下来的计划。
于是他又问了一句:“可以绕过这些护卫和暗哨,悄无声息的潜入书房吗?”
这次陈琳回答的没之前那么痛快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我自己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林安大受打击:“意思是,我是你的累赘呗?”
陈琳斜了他一眼:“是不是累赘你自己还不清楚?”
林安默默捏紧拳头,满嘴牙咬的嘎吱作响。
暂且容你嚣张一段时间。
待我神功大成那天,定要让你知道,何为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晕死在床上!
“师傅,您先过去看看书房内有没有人!”
陈琳点了点头!
下一刻,身形骤然拔地而起,一个纵跃间,便是十多丈的距离。
而且落地无声。
这身形,简直堪比鬼魅。
林安又是一阵眼馋。
我何年何月才能有这么一身本事啊?
陈琳悄无声息的来到书房房顶,小心翼翼的揭开一个瓦片,探头向下看了一眼,而后便将瓦片放在原处。
又悄无声息的回到林安身前。
“周琳琅还在书房内!”
林安啧啧称奇:“周侍郎真是大乾难得的好官啊,深更半夜,竟还不去搂着娇妻美妾睡觉,反而为公事呕心沥血!”
“若是朝堂官员人人如此,我大乾何愁不兴?”
陈琳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说他还在书房,何时说他在为公事呕心沥血了?”
林安一愣:“大半夜的,他在书房,不办公还能做什么?”
陈琳面容一冷,语气也不由自主的带上了几分嘲讽:“数银子!”
“什么?”林安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又问了一遍。
陈琳声音中的嘲讽越发浓重:“周侍郎在清点今日的收入!”
“其中有他周家各个店铺的收入,有他周侍郎为人办事收受的贿赂……”
“整整一大箱银子,周侍郎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林安倒吸了口凉气:“他是刑部侍郎啊,掌管天下刑狱,掌控着无数人的生死!”
“他若是拿了别人的银子,大牢里岂不是要多很多冤死之人?”
掌管刑狱的主判官,若是不问是非,不管对错,只看谁送的银子多……
那有冤屈之人,怕是永远等不到昭雪之日。
直接就会被钉死在牢中。
陈冷冷笑连连:“周侍郎只管自己拿银子,哪顾得上他人死活?”
林安紧紧皱着眉头,咬着牙骂了一句:“狗官。”
“这样的狗官,有很多很多!”
陈琳有些凄凉,又有些无奈:“再这么下去,大乾必将国之不国。”
“我和东家,对你没有其他期望,只望你日后入了朝堂,莫要和这些狗官同流合污!”
“若是有机会,最好能将这些狗官清除干净,还我大乾,还这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林安有些为难:“狗官们通常都有很大的权势,而且基本上都会结党营私,得罪一个,便等于得罪了一群,风险很大的……”
陈琳眉头一挑:“所以你便不敢得罪他们了?哪怕有朝一日手握实权,也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祸乱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