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必然不敢如此有恃无恐,更不敢主动让人去明月楼查证。
楚正风此时的表情也是格外难看。
楚怀宁啊楚怀宁!
老子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真能干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
上霸王鸡?
老子身为吏部侍郎都不敢干!
你他娘的凭什么?
他默默捏紧了拳头,暗暗决定,待此间事了,一定要给那狗娘养的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王捕头!”
郑渊突然大喝了一声:“你带人去一趟明月楼,将相关人证全都给本官带回来!”
京兆府捕头王弘恩当即出列,躬身行礼后,带人领命而去。
郑渊这才又接着说道:“证人到来之前,暂且罢堂停审,一律相关人等皆都在公堂候着,不得擅自离开。”
说着话,便自顾自的回到后衙,找楚正风商议对策去了。
如玉依旧跪在公堂之上,眼圈红肿,抽泣不止,落泪不止。
等候官老爷判决的她,就好像一只无助且迷茫的羔羊,在等着手握屠刀的主人决定自己的命运。
衙门外的围观群众,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怜惜更重,纷纷摇头叹息不已。
“哎,官官相护,这姑娘的下场,大概会很惨吧。”
“是啊,自古民不与官斗,她一个风尘女子,竟敢状告当今朝堂大员家的公子,殊不知,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让她生不如死啊!”
“官子两张口,他们颠倒黑白的本事,可全都是一等一的好。”
一群人皆都不看好如玉。
哪怕你再有理再可怜,人家官老爷说你是诬告,那你就肯定是诬告。
没听过一句话吗?
八字衙门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从这姑娘递上状纸那一刻开始,她这辈子基本上已经完了。
陈琳轻轻扯着林安的衣袖,再次把他拽到一旁:“这位如玉姑娘,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安笑了笑:“半真半假吧!”
陈琳皱着眉头:“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
“楚怀宁买了她身子是真,不给银子是假!”林安随口说道:“楚怀宁经常去找她过夜是真,天天殴打她是假!”
陈琳越发不解了:“这么说的话,楚怀宁算是她的恩客,她为什么会联合你,状告自己的恩客?”
林安双手一摊:“楚怀宁逛过那么多次青楼,找过那么多姑娘,总会有人对他心怀不满!”
“或是因为钱,或是因为情,也或是单纯的看他不爽。”
“我只是在众多姑娘中,找到了如玉罢了!”
陈琳没问他是怎么找到的。
林安收拢了那么多地痞闲汉。
这些地痞闲汉常年混迹于三教九流,从青楼中打探点消息,于他们而言,便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她心中不由得有些惊叹。
谁能想到,那些人人嫌弃的小小地痞,竟能在关键时刻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他们或许做不了大事!
但在打探消息,散布谣言方面,却没人能比他们做的更好。
她不知道的是。
在她默默感慨地痞闲汉的重要性时,郑发正率领着手下一众兄弟们,不断在京城的大街小巷来回奔走。
每走一条街道,看到有人路过,也不管认不认识,都会大着嗓门逮着人家大声寒暄几句。
为了得到林安的认可,为了长长久久的抱住林公子的大腿!
更为了向全京城的人证明,地痞闲汉也能做出一番事业。
郑发和兄弟们几乎把偷看寡妇洗澡的劲儿都用出来了!
誓要完成林公子交代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