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钱的,就去偷了他们家中的宝库,喜欢字画的,就一把火烧了他们的书房……”
“总之,就是要把他们后宅搞的乱七八糟,让他们心力交瘁无心政事!”
“无心政事了就免不了要犯错,犯了错……自然就有把柄落在我们手里了!”
“有了把柄,我们不就可以站在大义上,对他们为所欲为了吗?”
这一番话,直听的女帝和冯锦陈琳瞠目结舌。
毒啊!
太毒了!
这人怎么说都是能写出《凤凰台》和《行路难》的才子。
行事作风怎么这么不要脸?
尤其是冯锦,看向林安的目光中,第一次多出了浓浓的惊叹和赞赏。
就这无耻下作的劲,还参加什么会试考什么进士啊!
直接进宫来做咱家的干儿子多好。
绝对能继承咱家衣钵,将锦衣卫用的出神入化。
女帝俏脸微红,紧紧握着拳头,死死的盯着林安:“若是交给你,你能把这件事做好吗?”
林安矜持且冷漠:“我是读书人,做不来这等阴损事!”
女帝又一次皱起了眉头:“可……”
林安突然唏嘘一叹:“其实吧,这些手段虽然有用,可终归还是太繁琐了些,而且从布局到初见成效,可能需要很长时间!”
女帝愣了一下,不知为何,心里竟有些紧张:“你还有其他办法?”
林安理所当然的点头:“自然是有的,只是难度比之前的法子大了些!”
女帝心中暗笑。
对你来说可能有些难度。
可若是朕想做的话,可能就会容易许多。
“反正只是闲聊,说来听听!”她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林安神秘一笑:“不知徐兄可曾听过一句话?”
“哪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女帝浑身一震:“你的意思是……”
林安重重点头:“没错,我就是个这个意思!”
陡然间,女帝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一直以来,她都是在朝堂上,堂堂正正的和那群老家伙正面争锋。
从没想过要不择手段!
更没想过要以莫须有的罪名将他们下狱。
可现在林安把这几句话说出来后,她……疯狂心动啊怎么办?
“但是不能做的太明显!”林安笑道:“证据链要做足了,最起码不能让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栽赃陷害!”
女帝定定的看着林安:“具体该怎么做?”
林安耸了耸肩:“某个贪官家中后院埋了大量的兵器,这不是明显准备造反吗?这不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有某个贪官家中后院藏了几件龙袍?这也是准备造反啊,还是得赶紧去禀告陛下!”
“又又有某位贪官的犬子和狐朋狗友整日飞鹰走狗,好哇,这不是结党营私吗?你们是想造反吗?”
说到这里,他见女帝面色泛红,不由停了下来,奇怪的问道:“徐兄,你为何这般激动?”
“咱们只是随便闲聊,你不会当真了吧?”
女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激烈,顿时捂嘴轻咳了一声:“就算当真了,我也没实力做这些事啊!”
“不过我总算知道,之前你为何要遮遮掩掩不肯明言了!”
她笑的眯起了眼:“就凭你刚才那番话,只怕全京城的读书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此人绝对是士林之耻!
若是被那些读书人知道他行事作风如此阴损!
不知道还会不会对他所作的那两首诗推崇备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