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满意地点点头：“程小姐这话，本宫就记下了。”
见芳月如此识趣，心中更是满意了几分。
“程小姐，不知你可否替本宫把把脉？”皇后娘娘说道。
芳月闻言连忙站起身走到皇后娘娘身边：“请娘娘伸手。”她心中虽有些紧张，但面上却丝毫不露。
三指轻轻搭在皇后娘娘的手腕上，芳月屏息凝神，仔细诊脉。
片刻之后她收回手微微皱眉：“娘娘这胎虽是滑脉可却有些虚弱。”
皇后娘娘闻言脸上有些惊诧：“这……程小姐可有什么法子？”
这胎怀得本就不易如今能有一个皇子更是天大的喜事。可怎地脉象还会有虚症？
“臣女敢问娘娘您是否害喜得厉害？”芳月看着皇后娘娘问道。
皇后娘娘点点头：“确实如此。”
自打她有了身孕开始便日日害喜，有时甚至吃什么吐什么，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娘娘这是正常的妊娠反应。”芳月沉声说道“只是娘娘身体本就虚弱再加上害喜严重所以才会导致脉象虚弱。”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臣女敢问娘娘您最近是否时常心悸、失眠？”
皇后娘娘微微点头：“确实如此。”
“这便是了。”芳月沉声道：“孕妇本就思虑甚重再加上天气炎热所以才会导致心悸、失眠。”
很快芳月写了个方子递给一旁的小杏。
“小杏你拿着这方子去太医院让他们抓紧配药。”
小杏接过方子点头应是，转身便匆匆走了出去。待小杏走后芳月这才又坐回位置上。
“程小姐医术高明本宫甚是欣慰。”皇后娘娘看着芳月开口说道“不知程小姐是否愿意留在宫中？”
“皇后娘娘说笑了。”芳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回荡在这肃穆而华丽的宫殿之中，“臣女进宫之前，便已向父母表明心意，此趟进宫只为探病，并无久留之意。”
宫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微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皇后娘娘微微挑起眉头，打量着眼前这位不卑不亢的女子，她的美，并非那种惊艳四方的美，而是一种清新脱俗、温婉可人的美。
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侧目。
“臣女深知自己身份低微，不过是程家养女，蒙受程家大恩才得以苟活至今，但终究是个普通大夫，宫中的荣华富贵，非臣女所能企及。”
皇后娘娘听着芳月的话，脸上的笑意逐渐收敛。
又轻轻地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缓缓说道：“程小姐是聪明人，聪明人就该做聪明事，本宫并无苛待于你之意，只是希望你能留在宫中，为本宫效力。”
“皇后娘娘厚爱，臣女感激不尽，但臣女心意已决，还请皇后娘娘成全。”
就在这时，小杏带着太医院的人拿着配好的药回来了。
皇后娘娘微微蹙眉，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汤苦涩，却也比不上她此刻的心情。
片刻之后，皇后只觉身体似有好转，之前的痛楚果然减轻了不少。
她又回想起那日芳月指出她饮食有问题，心中更是对她多了几分重视。
“程小姐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本宫今日算是见识到了。”皇后看着芳月，眼中闪过一丝赞赏，“本宫的身体，似乎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皇后娘娘谬赞了，能为娘娘分忧，是臣女的福气。”芳月低眉顺眼地回应道，语气依旧恭敬。
皇后娘娘沉吟片刻，又说道：“程小姐，你既然能指出本宫饮食有误，想来对调理身体也有一番见解，本宫希望，你能亲自负责本宫的一日三餐，包括药，也最好能由你亲自煎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