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嘴唇颤抖，转头求助似的看向宋九提。
“说，你究竟认不认识本宫？”九皇子再次重复道，他的脸一点点的朝着刺客逼近。
“你当时在本官面前如何说的，现在便如何说便是！”
九皇子斜睨着宋九提，冷笑道：“宋大人，本宫问他话，你一再插嘴是何居心？大人方才所言让本宫很难不怀疑你与此人没有事先串供！”
宋九提脸色有些难看，不情不愿地说道：“殿下恕罪，是下官冒犯了！下官发誓，不曾与他串供。”
“哼，宋大人既然如此高风亮节，接下来本宫问话，就请宋大人不要插嘴！”
见宋九提没再说话，九皇子脸上露出了一抹胜利般的笑容。
他扭动刺客的脖子，强迫刺客面向他：“当着本宫和父皇的面，接下来本宫问你什么，你最好实话实说，这欺君罔上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现在告诉本宫，你究竟认不认得本宫！”九皇子瞪着眼睛说道。
“不……不认识！”刺客声音颤抖地说道。
“你说什么？”宋九提顿时瞪起眼睛，怒斥道，“在陛下面前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没有人能保的了你的性命！”
“宋大人！”
九皇子大怒，声音陡然抬高了八度，“宋大人刚刚可是向本宫保证过，本宫审问期间你不再插嘴。”
“他分明说了不认识本宫，大人又以性命相威胁是什么意思？莫非是想要嫁祸本宫不成？”
“这就是大人自称的绝不对徇私作假？”
九皇子一连串的质问，问的宋九提无话可说。
就在这时，刺客传来一声闷哼，几人同时看向刺客，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嘴唇青紫，满脸痛苦之色。
“太医，快传太医！”九皇子第一时间喊道，一脸的紧张。
然而一切已经来不及，他话音刚落，那刺客身体颤抖了两下，身体瘫软了下去。
九皇子走上前去，探了探刺客的鼻息，阴沉着脸站起身来，对皇帝说道：“父皇，此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皇帝没有什么表示，九皇子转向宋九提：“宋大人，你能否跟本宫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为何他说不识得本宫之后，宋大人一番言语他便要服毒而死？”
“本宫不知与宋大人究竟有何仇怨，以至于宋大人刚刚到了京城便要找本宫的不快，为了污蔑本宫如此不择手段？”
宋九提脸色铁青，他想不通到了这个时候，那刺客究竟还有什么可害怕的，以至于选择服毒自尽。
原本已经证据确凿地事情，转眼间一切努力都成了泡影。
“父皇，儿臣蒙受这不白之冤不算什么，但是父皇决不能放任这等卑鄙奸邪之人扰乱朝堂！肯请父皇下令诛杀此贼！”九皇子顿时跪在了地上。
宋九提连忙跪下：“陛下，臣对天发誓，臣先前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分虚假！”
皇帝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游离，在这之前他是更倾向于相信宋九提的，不过九皇子毕竟是他的儿子，况且刚才一番对峙，宋九提的表现也着实有些可疑。
如今已经是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了，他揉了揉眼角，用带着疲惫地声音说道：“此事交由大理寺来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