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锁扔到一旁,姜遇怒气冲冲推开门进屋,四下翻找一遍。
随着时间的推移,杜久山看着渐渐冷静下来的姜遇,关心的问:“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姜遇摇摇头,还好米面粮油都被她锁在柜子,钱就存在更保险的地方,所以并没有丢什么。
杜久山将被翻乱的被褥铺好,“没少东西,那就还好。”
姜遇正要点头,突然脸色一变。“不好!”
杜久山正要询问出了什么事情,就看到姜遇似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直奔厨房。
这是怎么了?杜久山赶紧放下手中的被褥,紧跟着过去。
一进厨房,杜久山就看见姜遇火冒三丈的站在灶台前,灶台上的油盐酱醋等物品都不翼而飞!
实在是可恶!姜遇气恼的一巴掌拍在灶台上,她现在已经非常肯定,来家里翻找东西,最后一无所获,只得把油盐酱醋顺走的,肯定是她那些没脸没皮、厚颜无耻的娘家人!
可惜古代没有监控,她纵然知道是他们干的,拿不出证据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贸然去找他们理论,肯定会被反咬一口。
好在她平时机警,知道把贵重物品锁好,这才没有损失多少东西。
只是一想到自己娘家那些人竟然来偷东西,她就觉得好生气!
为了让姜遇不再生气,杜久山开口道:“遇遇,我们今晚把细软收拾一下,明天就搬到镇上去住几天。”
“好。”有那些厚颜无耻的娘家人在,这个地方她真是不愿意再住下去了。
是夜,月朗星疏,微风徐徐。姜遇拿着一坨东西去了隔壁。
年近五十的徐大娘正好坐在院子里吃饭,看到姜遇过来,立马热情的招呼。“杜家娘子,你吃过饭了吗?不嫌弃的话,坐下来吃点。”
姜遇看了一眼小桌上的菜,一个清淡丝瓜汤,一个糖拌西红柿,看着都非常清爽。她摆了摆手,笑着道:“谢谢,我已经吃过了。”
徐大娘起身,将自己的板凳让了出来。“那坐吧。”
姜遇礼貌的摇了摇头,“我站着就行,您快坐着吃饭。”
“你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站着的理,快坐吧。”徐大娘硬拉着姜遇坐下,随即自己又从屋内搬出一把矮凳坐在旁边继续吃饭。
吃了几口饭后,徐大娘抬起头看着没有吭声,但似乎又有话要跟她说的姜遇。“杜家娘子,你是不是找我有事?”
“徐大娘,我们一家打算去镇上住几天,想让你帮忙照看一下我养的那些鸭子,再每天帮我给屋后外的那几棵树浇点水。”姜遇将手里的包裹打开,里面是半斤红糖和半斤猪油,都是没用完的,带过去又不太方便,索性拿来做人情。
这个徐大娘平时待他们一家都挺好的,所以姜遇才会找她帮忙照看家里的牲畜和树苗。但关系再好,让人帮忙也是要给点好处,别人才会尽心尽力。
“如果你愿意的话,这半斤红糖和半斤猪油就请你收下。”说着,姜遇就将手里的包裹递了出去。
“你们尽管放心去,家里我会照顾好的。”姜遇这么懂人情世故,徐大娘心里很高兴,但还是要推辞一下。“至于红糖和猪油你就拿回去,才多大点事,就要送这么多东西给我。”语毕,她象征性的推了一下包裹,但两只眼睛却牢牢的盯着包裹。
姜遇自然也懂徐大娘不是真的不愿意收,但还是配合的道:“徐大娘,照顾牲畜和树苗可不是小事。你要是不肯收下,那我可就不能让你帮着照看了。”
徐大娘像是很无奈的道:“你这孩子真是的,好吧,那我就把东西收下了。”她极其勉强的把包裹收下,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
目的已经达到,姜遇也不欲再多逗留。“大娘,我还要回去收拾东西,就先走了。”
“好。”徐大娘起身送姜遇出了自己的院子,随后喜滋滋的拿着包裹回去。
虽说只用收拾细软,但还是挺麻烦的,即便有杜久山的帮忙,还是弄到了半夜。
姜遇困得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草草的洗漱一番,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连薄被都是杜久山帮忙盖好的。
第二日醒来,姜遇感觉像是电充满了,神清气爽,不见丝毫疲惫。
一家三口吃完早饭,便拿上包袱到村口坐牛车去镇上。
一路上,自然无法避免的要和村里人遇上,也无法避免的被问拿着包袱上哪去,姜遇只好不厌其烦的跟问了的每个人说到镇上去住几天。
等到终于坐上牛车,姜遇立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可算是解脱了,一路上不停的和那些人解释,她嘴巴都说干了。
然而她却不知道,他们去镇上住几天的事情在村里又引起了热议,几乎每个人都在谈论这件事情。
屋内,姜母坐在床上缝补衣衫,突然听到姜听雨气急败坏的声音自外面传来。“气死我了!”
就是这突然的一句话,唬了姜母一跳,针险些刺到了手指头。
看着怒气冲冲跑进来的姜听雨,姜母有些不悦的拧起眉。“你一大早上的就在那里乱发什么脾气!”
姜听雨气恼的坐到床上,“娘,要是你知道了,恐怕比我还生气。”
一番话姜母是听得稀里糊涂,不知所谓,她没好气的戳了一下姜听雨的额头。“我知道什么?你在说些什么东西啊?”
姜听雨揉着被戳疼的额头,“我刚刚在外面听到别人说,姜遇和她那个丈夫,还有那个便宜儿子一起去镇上住了。”她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嫉妒而变得尖锐,听着有几分骇人。
“什么?”姜母大惊失色,拿针的手一抖,这回针真的刺到了手,殷红的鲜血当即流了出来。她忙将手指放进嘴里吸吮了两口,将上面的血珠舔干净,皱着眉道:“这消息可靠吗?他们去镇上住哪里,又没有房子在那。”
姜听雨绞着自己绣的丝帕,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隐隐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