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澈:“那我们问问魏爷爷吧。”
苏知知去和魏大栓还有秦啸说了这事。
两个老头觉得反正赶路也无聊,不如就在路上传授点骑马的技巧,就一口答应:
“好!”
薛澈的腿过了十二时辰之后果然好了,又可以活动自如。
外面的风越吹越冷。
秦啸和魏大栓也都戴上了毛茸茸的兽皮帽子,身上还穿着兽皮做的袄,远看像两只孤瘦的兽骑在马上。
他们分骑在马车两侧,苏知知和薛澈就各自把脑袋探在两侧车窗边。
郝仁裹着冬袄坐在中间,看着两个孩子左右一边一个地探头出去,已经破罐子破摔地放弃了叮嘱,自己冥神想大事去了。
“上马前,要检查缰绳、马镫……”魏大栓在左侧跟薛澈讲着要点。
“上马的时候,要收拢缰绳,一手撑马鞍,左脚前掌踩马镫……”秦啸则走在右侧教苏知知。
一对一教学,现场演示。
苏知知和薛澈学得专注,眼睛都忘了眨。
苏知知把要点记在心里,等到傍晚休息时,她踩着一块大石头,从马背爬上趴下的,玩得不亦乐乎。
薛澈看着心痒,也踩着石头练习上马。
两个孩子都学得快,过了几天,已经能稳当地骑着马一起走了。
等到行军队伍进入西北时,天天过着马背上日子的苏知知和薛澈已经能迎风驾马跑了。
“阿嚏!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苏知知和薛澈一个赛一个地打喷嚏。
西北境内的风更刺骨了,刮在脸上如寒刃一般。
秋锦玉翻出村里给他们做的兽皮面罩让每个人戴上,脸上一下就暖和了很多。
苏知知骑在马上“挑衅”薛澈:
“谁先跑到前面的山脚下,谁就赢了。”
薛澈顺着苏知知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一座大山,山很高,顶端一片白。
看不清是皑皑白雪还是白云缭绕。
薛澈:“好。”
“驾——!”两匹马同时冲出去。
秦啸和魏大栓在后面也策马跟上,确保两个孩子的安全。
走在最前面的秦源和周都尉只觉得身旁闪过了一阵风,然后才见到视线前方四匹奔腾而去的马。
“驾!驾!”苏知知往前冲的劲头很足。
薛澈也不甘落后。
两匹马并驾齐驱。
细看的话,苏知知的马头稍微前一点点。
眼看着就要到前边山脚下揭晓胜负了,忽然,一个影子跑到了面前。
“吁——”苏知知和薛澈赶紧勒马。
骏马长嘶一声,前蹄抬起,差点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还好秦啸和魏大栓早就教过苏知知和薛澈如何应对突发情况,两个孩子在马背上稳住了重心。
这边及时停下了马,可前边的人却倒下去了。
苏知知:???
没撞到啊,这人怎么就倒下去了?
秦啸和魏大栓也下了马来查看:
“怎么回事?”
几人走到倒下的身影边,见是一位白眉白须的老人家,一身白袍,有点仙风道骨的样子。
看着他发须皆白的样子,应该比秦啸和魏大栓年纪都大,可是皮肤倒是挺红润,像贴画上的太上老君。
老人家双眼紧闭地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秦啸探了一下鼻息:“还有气。”
又把了一下老人家的脉:“不像是受伤有病。”
苏知知:“豹子爷爷也会医术么?”
魏大栓在旁边拆台:“他那点医术就够看个常见小毛病,遇到内力深厚或者重疾者,他诊不出来的。”
秦啸的医术确实很有限,但多年前在战场上缺医少药的时候也是发挥过大作用的。
后来他把这点有限的医术非要传给子辈和孙辈,所以秦源和淑妃也会那么一点医术,就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