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姨十点就过来做午饭了，她听说了今天余南卿出院，所以特地做得丰盛了些，就是…都没放辣椒，看上去像素宴。
余南卿嘴都快淡没味儿了，眼巴巴看着桌上唯一带辣椒的蘸水，祈求地看了眼沈墨琛，“我就蘸一点点。”
沈墨琛抬眸看她一眼，顺她的意，将手里的虾在蘸水里蘸了下，然后继续剥壳递给她。
余南卿一怔，表情僵了两秒，撅着嘴不服气，“你耍赖！蘸了蘸水的壳都被扔了。”
“有一点点的。”沈墨琛看着她，照着刚才的模样又蘸了一个，这会儿他慢慢拿出来，等到一点点蘸水从壳里流进去，他才继续剥，“乖乖看清了吧，有一点点的。”
余南卿无语，没再跟他讲话，使劲儿嚼着嘴里的虾。
好在桌上有个卤菜，带了一丢丢的辣味。
球球饭量贼大，余南卿给它倒了满满三碗狗粮，每次刚倒下去就被它给哼哧哼哧吃完了。
对上它亮汪汪的大眼睛，她又心软，又给它倒了一碗。
“行了乖乖，它得减肥。”见她欲要继续倒，沈墨琛拦住她，瞥了眼面前的吃货狗，面无表情开口。
余南卿点了点头，又给它拿了点肉干，倒了点水，这才听话上楼去。
她进了书房，拿出平板准备画会儿画，坐在书桌前恍惚瞟到桌上的画纸。
上面是她上次过来画的画，是个长得像猫的白色团子。
她画的其实是系统的样子，不过她给它加了条小裙子。
她不觉得有人会将这东西联系到系统上，所以也就没有芥蒂地画了。
不过上次没画完，腿还没画出来。
她似乎也画不出来，因为她没见过系统的脚，系统一直都是飘在半空中的，或许它压根就没脚。
她又随意添了几笔，准备将画放起来时忽地被人给从身后抱住。
沈墨琛环着她的肩，目光落到那张画上，眸色微变，暗沉几分，“乖乖在画什么？…猫？”
“嗯，算是个机械猫。”余南卿点头，把画插进画册里，然后打开平板开始工作。
沈墨琛捏了捏她衣服上的白色小球，“那小猫…是乖乖自己创作出来的么？”
“不是。”听到他的话，余南卿顿了两秒，随即摇了摇头，想了想，编了个合理的解释，“这小猫算是我那个地方的一款人工智能。”
沈墨琛指腹微顿，继而又捏起来，“它很厉害吗？”
“…嗯？”余南卿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回复，“应该算厉害吧，它能回答很多非常态的问题，它…还研究了跨时空之类的东西。”
沈墨琛眉眼微动，脑子里乍现抹大胆的猜测，他垂眸，面色不明，“乖乖…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是因为它么？”
余南卿表情微僵，手上的动作彻底停了下来，沉默片刻没听到系统的警告，转身定定看向沈墨琛。
她没讲话，也没点头，但表情很明显地肯定了他的猜测。
两人相顾无言，沈墨琛率先松了手，“不打扰乖乖画画，我去楼下给杨姨搭把手。”
“…好。”余南卿点头，看不懂他的反应。
平静得有点不正常。
等看着他走出去，余南卿才转过身来，拿出那张画看了两眼，不自觉拿起笔，打了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