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已经毕业多少年了,再者,苏苏和你完全不是一个专业的,你们医学生专业怎么给她补课?”
说完还不忘狠狠地嗤笑一番。
陆慕北的小心思就算是被拆穿了也完全不恼,反倒挂着凉凉的笑。
“再怎么我也比你晚毕业,和苏苏贴得更近些。”
换来的是季彦黎无语视线。
“我会给苏苏找补习老师,专业高效,能力强,不似有些人,醉翁之意不在酒。”
“你!”
不愧是季彦黎啊,真的是三两句话就能把他给气得跳脚。
“谁知道你找来的人靠不靠谱,再说了,学习那么累,我给挽挽炖点汤,补充营养,你行么?”
季总就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从小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不说五谷不分吧,但肯定是不会做饭的。
曾经最熟悉的朋友,自然是知道刀子往哪里扎的。
“你们两个够了呀。”
苏挽扯掉了发包上的一根造型精致但很沉重的簪子,头皮松快了一瞬。
“谁说我要补习了?你们怎么知道我有没有复习呢?”
真是的,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她手指间把玩着那根金簪,慵懒的撑着抱枕,光是一个抬眼,就已尽显魅惑。
“就这么不相信我啊?”
‘咚咚咚——’
大门又被敲响了,两个男人看向大门的眼神都有些晦暗不明。
如果眼神可以化作刀子的话,恨不得将门外的人插上成千上百刀了。
一听就感觉不是什么好人。
就看下一秒苏挽要起身过去开门了,沙发上的两人立马站了起来。
“苏苏,我去开。”
“挽挽,你坐着,我来。”
既然有人代劳,那苏挽也就不逞强了,又窝进了沙发里,端着水杯轻抿。
门打开之后,发生了一点小小的争执。
听声音,来人是许久不见的沈祈安。
且动静越发的大了。
直到脚步声传来,沈祈安整个人停下了,顿在原地。
看着苏挽的时候,眼泪唰的一下子就出来了。
“挽挽!”
叫她的名字都那么的小心翼翼,生怕大声一点就把人给吓着了。
真的是说不出的卑微。
给苏挽都吓了一跳。
这人居然比陆慕北还要憔悴沧桑,比当初第一次见到落魄的他的时候,还要惨一点。
“你别哭呀,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他哭得是更来劲了,一把扑在了苏挽的身边,眼泪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的直掉。
“挽挽,太好了,你没事真的是太好了!太好了……”
苏挽还是第一次显得那么的无措。
求救的目光落在了一边看着的两个男人身上。
‘看着干嘛啊,快来劝劝啊!再不劝,我就要被淹死了啊!’
现在还委屈的陆慕北压根就不想搭理这个男人。
开玩笑,他也就比这人早知道一点点。
他自己都还没人安慰呢,让他去安慰这人?
不可能!
季彦黎看得皱眉,恨不得将哭唧唧的人给丢出去,惹苏苏心烦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陆慕北也是这样想的。
于是,决定祸水东引。
“你哭什么,搞得好像我不是今天知道苏苏没事一样,不像有些人,早早的就知道苏苏还好好的,偏偏看着我们着急上火,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