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爷爷顿了一顿,叹气道:“我知道你们不服,但是我确实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大哥,为什么?不是大家有意偏袒你,而是我们都觉得你这招比那小子更华丽,更威风啊。”几位太爷爷不解问道。
其他人也点点头,深以为然,就连这里最希望陈诗史赢的甚虚也是点头表示赞同。
“你们境界不够,当然看不出其中门道,大道至简,并非招式越华丽,搞出来的动静越大,谁就越厉害。
相反,能做到化繁为简,返璞归真的境界那才是真正的酒道巅峰啊,这位小哥就走到了这一步。”大太爷爷说着就是深深一拜。
然而还没拜下去就被一只手掌给托住。
大太爷爷愣了一下,抬头一看,不是陈诗史又是何人。
只见陈诗史微微笑道:“前辈,酒道无巅峰,要说有,那每个人都是巅峰,所以何来胜负一说啊?”
大太爷爷闻言,浑身一颤,老泪纵横。
“枉我自称酒神,却没想到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悟不透,老夫羞愧。”大太爷爷不顾陈诗史的阻挡,执意拜了下去。
陈诗史苦笑一声,欣然接受。
“现在小哥就是第一酒神了。”大太爷爷笑了起来,笑魇如花,让人如沐春风。
“恭喜大哥解开了多年心结。”其他几个太爷爷开心道。
“还要多亏小哥的提点。”大太爷爷笑道。
“那还是前辈自己悟性高。”陈诗史谦虚道。
“行了,你们也别相互客气了,既然今天这么开心,何不来个双喜临门?”二太爷爷忽然开口。
“何来个双喜临门?”几位太爷爷好奇问道。
“小哥刚刚不是跟我们打了赌了吗,我们愿赌服输,现在就兑现承诺如何?”二太爷爷解释道。
“这个…会不会太过匆忙了一些?”五太爷爷犹豫道。
“二哥此意甚好,反正小八那妮子跟这小子也算是郎情妾意,我们成全他们又如何,也算是一桩美事不是?”四太爷爷点头道。
“我也同意几位哥哥的说法,大哥你觉得呢?”六太爷爷笑了笑。
“我自然没有意见,要是说话不算话,岂不是让人耻笑。”大太爷爷拍板。
“哈哈,各位前辈真是个信人啊,晚辈佩服。”陈诗史上前一拜。
几位太爷爷见状,高兴的点了点头,对陈诗史的态度很是满意。
陈诗史当即对在旁边还傻乎乎站着的甚虚呵斥道:“我的傻兄弟,还不过来拜见你未来的几位太爷爷。”
甚虚顿时一个激灵,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跪倒在地,不停的磕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几位太爷爷看得连连摇头:“真是榆木脑袋,你说你这傻小子怎么就能交到小哥这样的妙人呢。”
甚虚闻言,吓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还是陈诗史出来解围,“既然都见过长辈了,那我们这事就算成了啊。”
“那是…”二太爷爷刚要说话,却被人群中传出。一道声音打断。
“慢着。”
众人一惊,连忙顺着声音看去。
却见一位年约二十四五岁,羽扇冠巾的英俊年轻男子缓缓走来。
他走得很慢,可仅仅眨眼之间却又已经来到了众人的面前。
“皮冻。”有人叫出了皮冻的名字。
“皮冻么?”陈诗史愣了一下,上下打量起这个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来。
而皮冻同样的目光照射向了陈诗史,两人目光交接间,火光四溅,浓郁的火药味蔓延全场。
众人顿时露出看好戏的表情,难得沸沸扬扬的两人终于碰面了。
“皮冻,我们决定的事,你过来搅什么场。”二太爷爷脸色一沉。
“晚辈并非有意驳各位前辈的面子,只是婚姻大事,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各位前辈贸然决定八小姐的婚姻大事恐怕不妥吧。”皮冻不卑不亢,镇定自若,侃侃而谈,说话有理有据,让人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与之甚虚的表现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甚虚也不由得低下头颅,自愧不如。
“古语有云,祝有情人终成眷属,我这位兄弟跟八小姐情投意合,皮冻兄就不知道要成人之美?”陈诗史淡淡开口。
“我相信人定胜天,自己的姻缘自己把握,躲在别人身后算什么本事。”皮冻的目光越过陈诗史,投在甚虚身上。
“你说得对,自己的姻缘自己掌握,我不会把小八让给你的。”甚虚站了起来,目光坚定,顶天立地,光芒四射。
这一刻仿佛他就是主角。
“很好,像个男人。”皮冻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就被一道清脆的巴掌声打断。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目瞪口呆,当然呆住的还有脸颊上五个手指印清晰可见的皮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