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店所有吃食基全部售罄,沈母带着人又转去“四方拉面”,沈芋和霍祁,还有阿福在收拾早餐店。
整整一上午,霍祁都没有正儿八经地看沈芋一眼,只是在她背后,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瞄上一眼两眼。
实在是太美了!
他自己管着自己,不要去看!不能去看!
否则看一眼,他的心就抖一下,那就什么也干不了!况且,自己的身体也不听话,还有他的小兄弟,动不动就要造反!
想到这里,霍祁就发现,“嘀嗒嘀嗒”,自己开始流鼻血了~
“霍祁!你怎么了!”沈芋看到他流血,吓了一跳!
霍祁走到水缸旁,舀了一瓢水,洗了洗鼻子:“无妨!不要担心。”
沈芋怕他内里旧伤复发,因此吓得赶紧出了门,去找大夫去了。
霍祁和阿福把铺子里里外外收拾干净,碗筷洗干净,又用热水烫过,沈芋就拉着一个老大夫进了后院。
“大夫,您快给我相公看看,他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沈芋真的很担心!
“谁说我有病?!大夫,我没事!不用看大夫的!”霍祁直摆手!
只见沈芋双手叉腰,双眼一瞪,指着霍祁,轻轻说了一句:“霍祁!”
刚才还“铁骨铮铮”的霍祁,立马变成了可爱温顺的小白兔。
然后乖乖坐在了桌子边上,伸出了胳膊。
老大夫枯枝般的手指搭在霍祁腕间,忽然笑得胡须乱颤:"小娘子且安心,你家相公脉象强健如虎,这鼻血嘛"他意味深长地扫过沈芋绯红的衣襟,"乃是五月石榴红胜火,少年热血正当燃。"
沈芋怔愣间,老大夫已收好药箱,经过她身侧时压低声音:"小老儿开剂黄连降火汤,不过真正的良药"他朝面红耳赤的霍祁努努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呐。"
待医者离去,沈芋捻着药方倚在门框,晨光为她镀上金边:"原来霍大掌柜的病根在这。"她忽然伸手扯松衣带,春衫半掩间锁骨如蝶,"黄连苦口,不如"
"我去煎药!"霍祁夺过药方落荒而逃,却在院中撞见阿福憋笑的脸。少年抱着鸡食盆嘀咕:"东家今早换了三套衣裳,连耳坠子都"
"啪!"霍祁的掌风扫过阿福的后脑,惊得鸡群扑棱棱飞上墙头。他望着掌心苦笑,何时连教训人都舍不得用力了。
这厢沈芋却蹙起秀眉。因为刚刚有个小乞丐给霍祁送来一封信。
"吁~"
一声长啸,突然从街头的大车店奔出来一匹骏马,一路小跑,绕开人群奔到了“沈家食肆”门口。
霍祁从屋里出来,五指扣住腰间短刀。转身时玄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方才的羞赧化作凛冽杀气:"阿福守好门户,若有人问起"
"您带东家踏青采药去了!"阿福眨眼接话。
憨憨少年也有机灵的时候。
沈芋还未来得及惊呼,已被霍祁拦腰抱上马背。随即一件披风兜头盖住了沈芋。
疾驰中他胸膛传来的心跳震得她耳热,却听见头顶传来低语:"闭眼。"
不知跑了多久,当沈芋再睁眼时,竟身处深山之中的一座军营。
残破旌旗上"霍"字依稀可辨,断壁间游走着十余名精壮汉子。为首疤脸男子见到霍祁,单膝跪地声如洪钟:"将军!"
月色初上时,沈芋裹着霍祁的厚披风坐在温泉边。
男人背上狰狞的旧伤没入水中,氤氲雾气模糊了他的声音:"三年前我遭暗算坠落山崖,是我的这些旧部下从乱葬岗扒出我"他忽然转身,水珠顺着肌理滚落,"如今你知道了,我"
玉足破开水花,沈芋指尖抚过那道横贯背脊的伤疤:
"我只知道,面多了要加水。就像现在,霍将军,你说该加水还是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