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妹子,叫二嫂!”李二壮也有些无奈。
沈芋赶紧上前一步,看着面前震惊的妇人,笑吟吟地喊:
“二嫂好!我是沈芋,李二哥是我认的义兄,李大哥也是!我正和二哥说,改日到家里拜访去呢!”
李二壮在娘子耳边,悄声说:“你和孩子平时吃的饭团米糕梨水酸梅汤,就是芋头妹子做的!”
李二壮的娘子,顿时瞪大了眼睛,接着握起拳头,打了李二壮一拳:“你不早说!早就该让妹子到家里坐了!”
接着,赶紧走上前,拉着沈芋的手,羞赧地说:“妹子,刚刚是嫂子不对,你别往心里去!你大哥二哥回家经常念叨你,夸你人美心善!”
沈芋笑得眼睛都成一条线了:“我就说嘛!二哥这般人物,必得娶一个漂亮又知礼的娘子!”
“哎呀,妹子,你看我的手太粗,别把你这么嫩的手划破了。”二壮媳妇说。
沈芋顿时就笑了,拉着二嫂的手到了一边,在她耳边说了许多悄悄话,最后又塞给她一个小篮子,然后笑着跑远了。
“相公,这妹子真好,我今儿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无妨,以后就当亲妹子走动就行。哎,她给你塞了个什么?”李二壮很好奇。
“不能告诉你!好了,我先走了,妹子送的吃的,我拿回家,给孩子们甜甜嘴。”
“好,回吧。”
李二壮笑着,摇着头,回了县衙。
二哥!
不是二壮哥!
好!
这丫头可以!
沈芋从县衙离开,匆匆去了“醉月楼。”
恰好,虞听晚在二楼开着窗户,弹琴呢!看到沈芋,就匆匆下来了。
“沈姐姐!”虞听晚的眼中都是惊喜。
“这几日,过得怎样?”沈芋把她的碎发塞到了脑后。
“姐姐,你不知道,这几日,我都称病在房中休养,不接客的。”虞听晚眼睛闪闪的看着面前的沈芋。
“先养几天。不过,你那妈妈会同意吗?”
“我装病!”听晚压低声音说道。
因此,沈芋赶紧扶住了她,她也赶紧扶着头。
“这是入冬之前,最后几盒雪花膏,我全给你拿来了。钱,有就给,没有,就先记着,以后有了再给。”沈芋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虞听晚咬了咬下嘴唇,羞红着脸说:“麻烦姐姐半月后再来,到时候,我把钱一起结给姐姐。”
“好!这是姐姐做的饭团和梨水,你先吃着,我走了。”之后,递给了她一个布口袋。
里面依然还是四盒雪花膏。
回到l沈母摆摊的老地方,发现今儿的饭团居然卖完了!
沈芋一想就明白了。
自己卖两文钱的米糕,卖了好几日了,有些人舍不得花那个钱,但闻子铭的又不好吃!今日冷不丁地又一次做了饭团,依然好吃又便宜,所以更多的人来买了。
冰糖梨水还没卖完,有些贵。
几人就收拾好东西,背着背篓,去了“致远书院”门口。
两文一筒的冰糖梨水,很快就卖完了。剩下一筒的时候,沈芋发现一个年轻书生,穿着洗的发白的书生服,偷偷往这边看了两眼,还咽了咽口水。而他身边经过的学子,手里几乎都有一筒梨水。
“阿娘,把那最后一个饭团和梨水给我。”
把东西装进布口袋,扎紧口子,沈芋在大麦耳边说了几句话。
大麦就拿着布口袋,一溜儿烟地跑到那个书生面前,朗声说道:“大哥,这是阿姐让我送来的,下回回家,记得把袋子带回去。”
说完,把袋子塞到他手里,就跑开了。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打开袋子一看,一个饭团,一个竹筒静静地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