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长生观的外门弟子，会有这符有什么奇怪的？”
小道士看着元灵子的眼里露出奸笑，“你能认出长生观的符，想来你也是长生观的人，怎么，你这么对我，是要师门相残吗？”
这个小道士以为自己说出这句话后很疯批，也很酷，岂料元灵子比他疯的更厉害。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挨的打，元灵子怒气上涌，提起小道士狠狠的来了一个过肩摔，然后一脚踹向他的腹部，给他踢飞好几米远。
“我告诉你，师门相残也是我教训你，你再给我摆出一副傲气的样子试试看？我打不死你！”
元灵子虽然在陆长漓面前唯唯诺诺，可在长生观因为本事超众，地位一直都是名列前茅，他问话，就没有不好好说的。
一个外门弟子，竟然还在他面前装起来了，真是找打。
那小道士也没想到元灵子是个这么疯的人，跑也跑不了，想自残又不敢，只能恶狠狠的瞪着元灵子。
元灵子恶狠狠的瞪回去， “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用真言符？”
他一脸凶恶，那小道士知道逃避无望，也没打算死扛。
“我奉命在鸿恩寺蛰伏，不过是办点小事罢了，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像我这样的外门弟子还有很多，都在各个道观寺庙里，你们光找我有什么用？”
听到小道士这么说，陆长漓气笑了，“姜家来上香，你挑唆姜大夫人与自己的女儿反目，教人家用符篆，以魂魄诅咒自己的女儿不得往生，还不是伤天害理？”
闻言，元灵子和赵培脸色皆变，尤其是元灵子，看向那个道士的神色更加冷冽。
这个狗东西作这么大的恶，难怪他不敢发誓。
小道士没想到这么隐秘的事也被说了出来，当下便反驳道，“我只是给她符而已，她用不用那是她自己的事。”
“嘴还挺硬。”
陆长漓缓缓走过去，居高临下的看他，冰冷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拨弄人心，挑出人性最大的恶，竟然还有脸狡辩。”
小道士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我看你额间满是孽债，想来教唆别人害人的事只是你做过最小的恶事了。”
元灵子一听这话，直接拍出真言符，“跟他啰嗦什么，直接给我说！”
用了真言符，小道士果然将自己做的恶事都说了出来。
他在这鸿恩寺做小道士，不仅是盯着姜大夫人，还负责盯梢往来的香客。但凡是来鸿恩寺里的香客，他看见比较有灵气的小孩和女子都会主动记录，什么身份，什么地址，然后将信息送出去，必要时刻，他自己也会出手。
鸿恩寺不仅有京城的人会来上香，不少他城百姓也会慕名而来，来往人员地址复杂，他又是道观里的弟子，上香的人自然不会对他设防。
元灵子愤怒质问，“你还掳掠小孩女子，卖人卖人？”
因为贴了真言符的缘故，那小道士尊崇本心，语气讥讽的道，“这有什么，偶尔弄死一两个也没什么要紧的。”
“畜生！”
元灵子再也忍不住了，朝着小道士拳打脚踢，就像是那天晚上陆长漓揍他一眼，他也将这个小道士狠狠的往死里揍。
在这一刻，元灵子心中秉承的信念也塌了。
他从前一直以为长生观秉承天下大志，以护佑百姓为己任，就算自己的师父与皇后为谋，只是因为趋于权势，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他师父也不是不可。
可是，为什么会让门外弟子埋伏在各大道观里拐人，他们到底想做什么？虽然猜不到结果，但元灵子知道这绝对是一桩大祸事。
陵疆见元灵子快要将人给打死了，忍不住出口相劝，“别打了，再打就把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