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不住气的东西，若非没有选择，我岂会选她？”
姜老夫人气的直喘气，婆子连忙将她扶着坐下，又给她端了一杯茶。
“老夫人别动怒，为了这么点事不值得。”
闻言，姜老夫人非但没减气儿，反而气的砸了茶杯，“一帮不成器的东西，只顾窝里横，现在姜家垮了，他们舒坦了。”
“二夫人也来请罪了，被奴婢赶走了。”
“她哪里是来请罪的，她是想求我去救她那个又蠢又坏的女儿。”
姜老夫人语气厌恶的道，“她也不动动她那个猪脑子想想，皇上亲自开口将人送进贞女堂，哪有转圜的余地？四海被革职，姜垚没跟着吃罪就不错了，她还有心思管那个蠢东西。”
婆子眼见她一动怒，脸上的尸斑肉眼可见的变大了。她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老夫人，现下当务之急是解决您的事，您这脸上的斑似乎又变大了些。”
姜老夫人神色大变，满是褶皱的手抚上自己的脸，她的手背上也肉眼可见的满是尸斑。
“方才高人已经给了解决的法子，只是……”
姜老夫人没说话，眼中还有些犹豫。
婆子连忙说道，“老夫人，高人说的一定是对的，您身上这斑可不能在蔓延了，若是身上都烂了，那可如何是好？”
姜老夫人因脸上有尸斑不能出去，可她身上的臭味越来越重，尽管屋里点了厚厚的熏香也不能完全遮盖，方才她站在门外拦二夫人和姜如月，其实还能闻到味道。
在这么下去，臭气熏天，什么熏香都不顶用，到时候根本瞒不住。
闻言，姜老夫人眼中闪过一抹厉色。
方才她敬香的时候，佛龛里的高人说了，她用术法换魂，被姜如月肚子里的死胎反噬，现下什么符篆都没用，唯有以毒攻毒才行。
高人并没有说具体的法子，但她略懂玄术，知道以毒攻毒的法子，就是打落姜如月肚子里的孩子，掺了朱砂灭其怨气，在以食之，尸斑自可消。
原本她想用其他法子拖延尸斑的蔓延，等姜如年的孩子落胎，可她的身体告诉她，她没有时间，她等不了了。
姜如年现下在齐王府，她没有下手的机会，所以只能拿姜如月肚子里的死胎。
但姜如月的孩子不能在姜家落胎，要落也要落在永侯府，找个人承担责任，让姜如月日后的日子好过些。
姜老夫人朝着婆子勾勾手，婆子立刻压低身子凑到身旁去听。
片刻后，婆子起身，眼里闪着一抹杀气。
“老夫人安心，这件事奴婢自会办好。”
说完，婆子行了行礼，转身便走。
而姜老夫人则坐在桌子旁，眼里划过一抹精光。
姜如年被齐王看中，她肚子里的孩子必然不能曝光，皇家丢不起这个脸，这个时候，她这个祖母出面带走孩子，也是理所应当。
原本她想让这个孩子成为永侯府的孩子，但姜如月没这福气，她就只能另想办法。
姜垚命中无子，这个孩子给他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姜老夫人心里的盘算叮当响，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脸烂的更厉害了。
陆长漓给她下的印，但凡她起了坏心，说了坏话，她的身体就会加速腐烂，在这么烂下去，她肮脏的灵魂则无处安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