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缰站在旁边看的特别清楚,在陆长漓走的时候,还特意提醒了一句,“长漓姑娘,您是不是忘了什么?”
说着,他拼命的往萧云厌身上使眼色,差点没把眼睛给眨斜了。
陆长漓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她不想承认,还说道,“我记性很好,没忘记什么。”
想睡觉,自己来啊!
凭什么每次都要她喊?
陵缰还想说些什么,萧云厌轻轻的咳了两声,同时朝着他射去凌厉的一眼。
陵缰闭嘴,但心里很是担忧。
没有长漓姑娘守护王爷,他们全府上下没一个睡得着的!
陆长漓不管,安心吃饭睡觉,主打一个舒坦。
萧云厌也还算有骨气,白天主动将脖子送上门之后,也没主动再去找陆长漓。
陆长漓哼哼了两声,毫不在意。
反正,他这嘴硬的毛病早晚得给他掰直了。
她坦然睡到后半夜,房间里终于来了人,她清晰的感受到有人靠近她的脸,小手一抬,直接掐住了对方的脖子。
黑夜中,她睁着亮晶晶的眸子,冷冷的注视着眼前的黑影。
“是我!”
萧云厌声音低哑,陆长漓哦了一声,但没松手,“大半夜的,想干嘛?”
“暗卫来报,姜家出事了。”
听到这话,陆长漓并不震惊,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姜家的谁出事了?”
萧云厌道,“姜如曼放火烧了姜如年的房间,但好在姜如年逃了出来,齐王已经派人赶去了。”
说着,萧云厌又问道,“你要不要去齐王府?”
陆长漓又问,“我七舅母可有受伤?”
萧云厌道,“施救及时,毫发无损。”
“那就不去了,睡觉!”
陆长漓又躺了回去,但是萧云厌却在床榻边坐下,根本就没走。
陆长漓没好气的质问,“还有事吗?”
“有!”
萧云厌道,“还人情。”
陆长漓微挑眉心,还以为要钓很久,这就成了?
未免太顺利了,余味不足,怕是日后容易厌弃啊。
算了,拢共也就陆长漓这一世,厌弃也是早晚的事。
翌日,陆长漓一个上午收到了好几个消息。
第一,齐王病了,而且病的很严重。
第二,齐王是被姜家气病的,姜如年的八字对他好,能给他冲喜,可姜家却有人蓄意纵火,齐王得知消息又惊又怒的赶去,在姜府就吐了血。
第三,宫里派御医来了,姜大海和姜四海一个进宫请罪,一个压着纵火之人跪在齐王府门口赔罪。
纵火之人并非别人,正是对姜如年嫉恨不已的姜如曼。
若说齐王要娶姜如年的消息重创姜如曼,那昨日齐王派人送去姜府的那一应首饰珠宝,锦衣罗裳便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她会这么做,陆长漓没有丝毫意外。但她既做了恶事,就该承受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