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侧妃的生活同样富贵,与董茴相比也毫不逊色。
在这种日复一日的自我劝慰和暗示中,她对周围的人和事逐渐失去了客观判断力。
直至今日,这一层幻想被彻底打破。
仿佛从一场大梦中突然惊醒,冷汗淋漓,急忙起身向苏瑾瑶行礼道歉:
“瑶妹妹,刚刚我说的话都是胡言乱语,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请你别生气,更别疏远我。”
面对她的慌张,苏瑾瑶依然面带微笑,“陈姐姐何须如此自责,我们姐妹间的闲聊怎会严重至此。”
这句话表明了她与陈湄之间的关系,仅限于闺阁间的情谊,并无其他。
聪慧如陈湄自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尴尬一笑后告辞离去。
一天之内接待了两位旧友,苏瑾瑶感到有些疲惫,便在院子里休息。
当??裴远尘回来时,只见银杏叶随风飘落,洒落在苏瑾瑶身上,景色美不胜收。
看着这幅画面,??裴远尘心中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感。
睡梦中的苏瑾瑶似乎做了什么梦,眉头微皱。
??裴远尘轻手轻脚地为她披上外衣,感受着内心深处的满足与占有欲。
苏瑾瑶半梦半醒间看到??裴远尘正痴痴地看着她笑,这一幕比任何噩梦都让她感到恐惧,猛地坐了起来问道:“你笑什么?”
??裴远尘猝不及防,笑容僵在脸上,随后迅速转移话题问她今日府中来访者的情况。
苏瑾瑶略显失落地说起董姐姐和陈姐姐的来访,感慨女子一旦成婚,姐妹间的关系也随之变化,若是能永远不变该有多好。
“没什么。”??裴远尘继续说道:“即使我的人在调查,也遇到了不小的阻力,能够带回的消息也就这么一点。”
他首次感到了无力。
然而苏瑾瑶却说道:“从杀死青雀那一刻起,苏乔就已经打算对付我了。或许我的存在对她来说才是最大的障碍。”
“无论如何都要小心提防。”
苏瑾瑶望着地上的竹影说:“虽然天气转凉,但这院子里总有些飞虫,以前没有这种情况,不知今年是怎么回事?”
挂上香囊后,虫子们才稍微安静了些。
“快到秋播的时候了,希望这些东西不会影响明年的收成吧。”听着?裴远尘的话,苏瑾瑶明白了先帝为何曾有意将皇位传给他,心系百姓的帝王才能以德服人。
只是在第二日,南熙国的和亲队伍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驶入大燕国的国境。
阳光洒在华丽的马车上,金碧辉煌的装饰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而在宫门,裴远尘一身笔挺的军装,腰间佩戴着象征着王爷身份的玉佩,站在苏瑾瑶身旁,目光深邃而平静。
他的存在本身就给人一种威严与安全感,让人不敢小觑。
“王爷,王妃,奴婢叩见两位主子。” 一个身着南熙国服饰的女子从马车上走下,向裴远尘和苏瑾瑶行礼。
“免礼。” 裴远尘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