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常家军在风谷关大败之后,便音讯全无,神秘消失,而那常公父子也战死沙场,你说你是常公儿子,可有什么证据?”
“毕竟本公子之前才遇到了一个自称常福的常家人。”
常山冷静地应对道:
“王爷,卑职无法自证,但卑职认得王爷腰间的玉佩,王爷若将那玉佩对着太阳,便会看见玉佩反面有个若隐若现的山字。”
萧靖川取下腰间玉佩,放在阳光下查看,果真如对方所说,那玉佩在阳光直射下,确实有个小小的山字。
常山拿出自己怀中玉佩,双手呈上。
“王爷,卑职这里还有一块相同的玉佩,但它反面是一个季字。王爷请看…”
凌一取过那枚玉佩检查了一下,才交给了萧靖川。
萧靖川拿到阳光下一照,那后面果然有个“季”字。
“这两块玉佩有何讲究?”萧靖川询问。
常山依旧跪在地上,不卑不亢的地说道:“王爷腰间的玉佩是卑职的,而卑职身上这块则是家父的。王爷若将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再看,那两个字便会消失,出现的将会是一个常字。”
萧靖川继续照做,果然全部应验。
他立刻起身,走到常山面前,弯腰将他扶起,“常山将军,请起。”
常山并未起身,而是悲壮地看着萧靖川,说道:“王爷,常山有罪,不敢起身。常山愧对百姓,愧对那些牺牲的战士。”
“常将军,你不用这样,起来说话,细细告诉本王,那场仗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靖川再次伸手去扶常山。
常山起身,他满眼通红,说道:“王爷,这里说话可安全?”
萧靖川点头,“这茶楼都是自己人,不用担心。”
玉竹轩茶楼真正的主人便是萧靖川,他早在少年时期第一次来到沙西时,便筹建了这个据点。
常山面色痛苦,回忆道:“王爷,常家军并未叛国,家父也并不是死于重疾。”
“这个本王早已猜到,所以才如约来了这里。常公之死非常蹊跷,同样,常家军大败风谷关也让本王无法理解。”
常山突然变得严肃,似乎是思虑了良久,才慎重地问:“王爷,常山想问一句,王爷是大盛的镇北王,还是萧家的镇北王?”
萧靖川没想到常山会如此问他,他明白常山的暗喻,心中却并不愿意接受那个事实。
但他还是郑重地告诉常山,“本王当然先是大盛的镇北王,其次才是大盛的二皇子萧靖川。”
常山听到萧靖川的回答,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等这个答案已经等了很久了,在此时,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
那两行清泪顺着常脸颊无声流下。
常山抬手一把抹去泪水,一字一字地说道:
“王爷,常家军败得冤,常家军死得冤,家父也死得冤啊。”
“王爷,是陛下抛弃了我们,是大盛抛弃了隆右三城,我们成了大盛的弃子,成了他们玩弄的牺牲品。”
常山的话让萧靖川震惊不已,手中一用力直接捏碎了茶杯,“常将军,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王爷,卑职说的句句都是实话。这大盛的天坏了,他们根本不在乎百姓的死活。”
“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上面那些人权力斗争的游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