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了,听说那朱广平死得冤,好像并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毒死的。如今这马前卒不好当啊,为了那顶乌纱帽,还得冒死弹劾镇北王,当真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乔大人,你说这下毒之人,到底是卸磨杀驴,还是准备祸水东引?”萧靖川一幅颇为可惜的表情,看向对面的乔守望。
乔守望听出秦牧风是在揶揄讽刺自己,心中不悦,却面上如常,“朱广平确实是老夫一位远亲,仅此而已。”
“哦,那乔大人倒是白白受了牵连,失了圣心。”萧靖川说道。
乔守望一笑置之,“秦公子之前还说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可这安京皇城之事,秦公子知道的也不少吗?”
萧靖川讥笑,“草民自有草民的生存之法,想在这乱世之下谋一份生路,不得不另辟蹊径。乔大人约秦某前来,不正是看重了秦某这些能力,难道说乔大人对秦某还另有所图?”
怀瑾看着萧靖川和乔守望你来我往,阴阳怪气,话里藏话,顿觉心累。
这些手握权柄之人,天天勾心斗角,烦不烦。
怀瑾甚觉无趣,想离开去看看宋长夏的情况,他担心宋长夏饮酒,可又不放心萧靖川和小白。
他在房间内外探查了一遍,这乔守望当真是小心谨慎,这房间两侧的隔间早已埋伏了不少黑衣人。
反观萧靖川,当真是无畏,也不知他哪里来的单刀赴会的勇气和信心。
于此同时,另外一间房的气氛却与此次处截然不同。
陆文亭和宋长夏身边陪酒的姑娘换了一波又一波,屋内弹琴的,跳舞的,陪酒的,捶背的
好不热闹!
宋长夏更是拉着那绿衣姑娘不松手,调情的功夫完全不亚于流连风月的陆文亭,哄得那姑娘媚笑连连。
陆文亭虽表现得放荡不羁,来者不拒,其实心中并未完全松懈,而是一直关注着外面的动静。
毕竟,萧靖川那边只有一人,为了降低对方的防备,萧靖川连凌一都没带。
凌一如今也不知藏到了哪里。
在这春风阁内,武力值最高的,除了萧靖川,就只能指望宋长夏了。
陆文亭看向宋长夏,准备提醒她少喝点,没想到对方完全没在意,一心调戏那绿衣姑娘。
宋长夏递了个放心的眼神,怀瑾没有回来,说明那边暂时没事。
另一边,萧靖川不想再与乔守望虚与委蛇,而乔守望一直在审视揣摩秦牧风的真实身份,想套出他想知道的信息。
可惜,事与愿违,两人之间的谈话针锋相对,没有进展。
乔守望暗自思忖:如今的年轻人不简单。
他想起永昭帝的一位皇子,便开口说道:
“当今圣上有一位皇子,出生便被判定为天煞孤星,自幼驻守北境,无诏不得入京,不得离开北境。不过,老夫倒是很欣赏这位年轻王爷,只是一直无缘相见,不知秦公子四处游历时,可与这镇北王相识?”
萧靖川眸中讥笑一闪而过,这乔老头磨磨唧唧,总算愿意提重点了。
所有的事情,最终还是绕不开一个“镇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