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孽障…我倒要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秦老爷气得将手边的茶杯直接摔到了萧靖川脚边,“滚,我秦家没有你这个儿子!”
萧靖川周身瞬间冷冽如霜,眼神阴鸷地斜看过去。
秦老爷被萧靖川的眼神吓得本能地往后靠,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难道还敢弑父不成?”
宋长夏暗道:这老头子胆子够大,还敢拿杯子砸镇北王。若是萧靖川此时换了镇北王的身份,这老头子早就身首异处了。
萧靖川冷哼一声,“杀你,有何不敢!你说得对,秦天呈早在十几年前就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是秦牧风,是回来讨债的冤魂。二位争取多活几年,也好让我多问候几次。”
“滚,给我滚……”秦老爷咆哮道。
……
萧靖川几人最后是被管家恭恭敬敬送出秦宅的。
宋长夏很好奇,“他们那么恨你,为啥还放你进去?”
“因为他们打不过,只能老老实实放他进去了,不仅如此,还得恭恭敬敬把他送出来。”陆文亭笑着解释。
“牧风每次到这沙西城,第一件事就是去秦家问候那两位,替天呈出口恶气,这也是他的遗愿。”陆文亭说着说着声音就低了下去。
几人大摇大摆在沙西城的街上行走,最后来到一处院落。
开门的是一位跛脚中年人,对方一见萧靖川,便立刻恭敬地说道:“主子,您来了。”
“嗯…”
看来,这里才是萧靖川真正的落脚之地。
宋长夏对秦天呈的事有些好奇,但萧靖川并没有说的意思,陆文亭也只是寥寥几句便一笔带过。
原来,秦天呈和陆文亭,苏青云三人一样,都是萧靖川的少年好友,而且更早于其他两人认识萧靖川。
但是,秦天呈命运多舛,生母过世早,秦老爷抬妾上位,小时候饱受虐待,十岁便被赶出秦家,断绝父子关系。
秦天呈后来跟在萧靖川身边,最后为保护他而牺牲。
陆文亭有些伤怀,似乎想起了少年往事,苦笑着说:
“天呈这人可有意思了,临死前的愿望就是让萧靖川以他的身份,回去气那老头子,直到那老头子被气死为止。”
宋长夏问:“那他走了多少年了?”
“快八年了…那时萧靖川才刚过十五岁生辰……”
陆文亭想起,十五岁的萧靖川在那年屠了一座城!
“你是他师弟,难道不知道他十五岁那年做了什么大事?关于镇北王的几大传闻了,那年的事可是被人津津乐道,耳熟能详。”陆文亭问。
宋长夏当然不知道,说道:“我失忆了,并不记得,他做了什么?”
“他…哎呦……”陆文亭正准备说,突觉屁股一痛,随即看向前面的萧靖川。
“你干嘛打我?”
“多嘴多舌,还不进来。”
陆文亭朝着宋长夏耸耸肩,正主不让说,他也没辙。
陆文亭进了屋,怀瑾也准备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