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瑾呆愣地看着面朝着自己的宋长夏,片刻之后,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压不住的欣喜如狂,肆无忌惮地闯入那黑曜石般耀眼灼人的眸光之中。
他心念一动,棺材上小白鼠身上的龙魂立刻飞入他体内。
宋长夏闭着眼睛,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要闭眼,躲什么呢,即便面对美男,她也应该表现得更镇静一些。
毕竟活了这么久了,什么没见过。
她本想睁开眼,坦荡一些,却突然感觉棺材变得拥挤了很多,自己的身体似乎被人圈在了怀里。
宋长夏一下怒了,睁眼瞪向对方,刚想呵斥对方无礼,却被对方的表情惊得呆若木鸡。
那男人眉头蹙在一起,眉尾下沉,两眼通红,两汪欲落不落天上水,两张欲启不启薄情唇,欲语还休,可怜兮兮,委屈至极,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什么情况?
这男人是要哭了吗?
“夏夏,你总算醒了。”
夏夏?
他叫自己夏夏?
宋长夏浑身一个激灵,动了动,想要挣脱,哪知对方反而抱得更紧,宋长夏一下便察觉到不对劲。
“你这身体怎么回事?”宋长夏脱口而出。
怀瑾眼中欣喜一闪而过,宋长夏在关心自己。
她是不是还记得他?
怀瑾之前寻思,如果宋长夏忘记了他,那她刚醒的时候,他就要主动出击,送她一个印象深刻的重逢。
他想抱抱她!在她意识清醒的时候。他也这样做了!
怀瑾忐忑不安地看着宋长夏,犹豫片刻,终究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夏夏,你知道我是谁吗?”
宋长夏没有回答,只是看了怀瑾良久,久到怀瑾等不住了,将脸凑近宋长夏,几乎是贴着她鼻息,再问,“夏夏,我是谁?”
那低醇浓郁,微醺似酒的声音,带给宋长夏一种奇怪的错觉,似乎她若回答错误,对方就会吻上来,但若回答正确,对方更会吻上了。
如果不回答呢,他会怎么做?
宋长夏选择了不回答。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这是怀瑾在宋长夏沉睡的这段时间里总结出来的心得。即便他以后永远无法变成真正的人,但他的心意,他想让宋长夏知道。
特别是,当小白告诉他,他的魂体可能在日渐衰弱的时候,他会离开的时候,一股深深的遗憾和巨大的恐惧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他害怕自己等不到宋长夏苏醒。
还好,还好
宋长夏这次没有睡太久,已经睡得很短很短了
怀瑾闭眼,侧头,略微往前,蜻蜓点水般,小心翼翼,轻覆那方柔软
他搂着宋长夏腰身的手,紧张得僵硬无比,只剩下一个本能的举动,将她箍得更紧。
其上温柔无比,其下力大无穷,矛盾而不自知。
这种陌生的感觉,冲击得怀瑾不知天南地北,脑海只剩下一个词:
好甜
然后又浮现一词:
还想要
可怀瑾毕竟是怀瑾,他主动后退,但仅退了一寸,强迫自己放松,轻声呢喃道:“宋长夏,我是怀瑾。”
空气凝滞了一瞬。
怀瑾见宋长夏没有反应,也没有拒绝,便大着胆子,又覆了上去。
这一次他更加大胆,顺着自己心意,舔舐辗转,轻咬戏调。
怀瑾心中如饮下窖藏千年的美酒,醇香迷醉,恍恍惚惚。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奇怪的画面,自己竟然身披战甲,手握长剑,率领一众轻骑,杀入敌方阵营,直取敌方将领头颅。
怀瑾有一瞬间的疑惑,那到底是梦,还是以前的记忆?
与怀瑾不同,宋长夏如遭雷劈,呆若木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