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萧时宇看着柳云秋的目光都变了。
“谢清婉,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后悔去吧!”此刻的萧时宇,想的都是让谢清婉后悔。
他要宠着柳云秋,让谢清婉知道,不喜欢他是一个多么的错误的决定。
如果谢清婉知道萧时宇的这个想法,一定会痴笑的。
见过自恋的,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夫君…”柳云秋又软软的叫了一声。
萧时宇失控。
不得不承认,柳云秋也是有让萧时宇着迷的地方的。
心满意足之后,柳云秋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谢清婉啊谢清婉,你就先得意一阵子吧,总有一天,萧家是我的,我会成为那高高在上的国公夫人的!”柳云秋默默的在心里想着。
柳云秋觉得自己就是与众不同的。
不然的话,为何会让她来到这里呢?
她就是天道宠儿,只要心中所想的事情一定会成功的。
当然了,柳云秋也明白,只有身体,那是不足以让萧时宇死心塌地的。
身为男人,一定会对权利向往的。
她还要为萧时宇出谋划策,只有这样,才能让萧时宇彻底的离不开她,才会扫清一切阻碍,成为那国公夫人的。
“呵呵。”想到这里,柳云秋竟然不由自主的就笑出了声。
谢清婉一怔。
江湖人士?
她看着萧逞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沉思。
身后传来稀碎急促的脚步声,不一会儿,宝翠就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刚刚看着船上的打斗,宝翠的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好不容易来到自家小姐身边,却见她盯着前方远去的船只发愣。
宝翠也顾不上那么多,赶紧上前查看自家小姐是否受伤,有些不满的嘟囔:“小姐,什么时候这般莽撞了。”
谢清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满脸焦急的宝翠,突然想起前世宝翠的结局,谢清婉忍不住鼻酸,忽然就红了眼眶。声音微微发颤:“宝翠,我没事的。”
一旁的刘管事紧皱眉头,反复研究着甲板上尸体的刺青后缓缓说道:“小姐,我们快些离去,此地不易久留。”
“嗯,留下三人看守此处,再派一人去报官,剩下的全部都与我去梁洲寻阿屿。”谢清婉有条不絮的安排着。
刘管事点了点头,心里对大小姐愈发的佩服起来,“全听大小姐安排。”
船靠了岸便换了马车,谢清婉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梁洲边界,谢清婉远远的便看见余采月站在路边,便嘱咐马车在余采月前停下。
余采月看见你的瞬间,瞬间便眼眶便红了,怯生生的模样让谢清婉的心顿时便变的无比柔软。
谢清婉刚下马车便觉得外面风大,又觉得余采月穿的单薄,下意识便开口说道:“怎么你不在驿站等着,跑到路边干些什么。”
余采月用帕子轻轻的拭干了眼泪,“今早接到消息,说姐姐马上便到梁洲,心中实在焦急,想来候着姐姐。”
谢清婉知道自己这妹妹是被那窝水匪吓着了,担心自己出事,所以早早便来候着,心下想着微微的叹了口气,便牵着余采月上了马车。
马车上谢清婉拉着余采月的手,轻轻的贴着她,声音轻柔:“阿屿,怎么样?”余采月依偎在姐姐的怀里,觉得很是温暖安心,声音也变得软糯起来:“多亏送医及时,现在伤势已经稳定了。”
听到阿屿没事,谢清婉松了一口气。闭上双眼脑海中的片段胡乱的重现着,她努力的想要理清思绪。
永昌帝驾崩是在两年后,彼时萧逞在永昌帝驾崩后强势拥护新帝上位,权倾朝野。
永昌帝身体一向身体健硕,不可能是病逝,那新帝为什么会在两年后突然驾崩?
萧逞是什么时候和新帝搭上线的?还有他的船为什么会出现在梁家商船的附近?船上水匪的纹身又是怎么一回事?
不知为何,谢清婉总觉得这些事时有关联的。
“大小姐,到了。”刘管事的声音从马车外面传了进来,打断了谢清婉的思绪,她才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下来。
谢清婉搀扶着余采月下了马车,径直就来到阿屿的房间。
房间里的药味很重,阿屿半躺在床榻之上面色苍白,漏在外面的胳膊缠绕着绷带,想来是胳膊上受了不少的伤。
郎中刚刚结束号脉,旁边的侍从便将熬好的药端到了孙怀珏的面前,一勺一勺的喂着药。
孙怀珏看见谢清婉进来,少年好看的眉眼微微皱起,不满的嘟囔道:“我都说了,我恢复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喝药,你们非得喂我,我又不是什么娇气的人。”
谢清婉无奈又宠溺的瞥了一眼床上的少年,转头便向郎中询问起病情:“大夫,阿屿的伤势恢复的如何?”
“公子身上的浅的伤口已经结痂,身上两处最深的伤口也在逐渐恢复之中,但是还是要时刻注意伤口感染避免发热,问题不大。”
“有劳大夫了。”谢清婉微微转头:“宝翠,带大夫去领些赏金。”
孙怀珏一直朝谢清婉这么偷瞄着,见谢清婉朝自己这边走来才赶忙收回目光。
谢清婉接过侍从手里的药碗,轻轻的坐在了床边也不说话,床上的孙怀珏看着自己姐姐这般模样顿时便紧张起来。
看着孙怀珏正襟危坐,装的一副乖乖宝宝模样,但他那一双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张嘴。”谢清婉直接舀了一勺药递到他的嘴边,孙怀珏的耳朵霎时间便变得通红:“姐,我可以自己来的。”谢清婉没有回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张嘴。”
孙怀珏没有办法,只得乖乖张嘴。
谢清婉看着孙怀珏,问道:“烫不烫。”
孙怀珏感受着舌尖的火辣,但是看着自家姐姐冷若冰霜的脸,便是让他打碎牙齿也不敢说什么,乖巧道:“不烫。”
然而,就在匕首即将刺中谢清琬的瞬间,谢清琬突然睁开了眼睛。她的眼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平静。宋明珠惊恐地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