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长长的睫毛颤了颤：“嗯，这是我的梦想。”
“哟，你个失忆的小丫头还有梦想了，是什么？”
满月脸颊变粉，避开视线，嗫嚅着不愿意说出话来。
事以秘成，哪怕是叶楚殷，也不能提前知道。
现在说出去自己想考公去魔法部，听到的人只会一笑而过。
满月突然双手提起一点自己穿着的半身裙的裙摆，步步生花，蹦蹦跳跳地跑到了前面去，回头对叶楚殷莞尔一笑:“当然有梦想啦。叶大哥也是因为梦想是警察，才会做这个行业的吧？”
叶楚殷再次被她的笑容蛊惑，喉结滚了滚，扯了扯自己胸口的领带，行动间有种肆意潇洒。
他勾起唇，也想起来自己才入行时的朝气蓬勃和兴致冲冲，一晃就是七八年过去了。
也许，他也该申请调去a市了。
他的嗓音微哑:“小月说的对。”
满月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夕阳的光辉下，满月突然发现叶楚殷身上有一股和这个小城市格格不入的气质。
叶楚殷像电视里自带矜贵气质的阿sir，不像警察局里处理一些鸡毛蒜皮小案子的民警。
她把这份疑惑搁置在一旁。
……
大年三十这天，高三终于放假了。
满月背着一书包需要做的试卷，来到了叶楚殷家。
这是满月第二次来他家，与第一次来是为了查资料的坦然相比，这一次只是为了过年。她莫名有些羞赧。
满月背着双肩包，抱着一个小盆栽，敲响了叶楚殷家的门。
大门很快被打开。
叶楚殷难得一见的，穿上了家居服，看上去柔软舒适的棉布衣服给他凌厉的五官增添了一丝柔和。
“小月你来了。怎么还带了东西？”
满月双手递上自己手里的小盆栽：“叶大哥新年快乐，上门怎么能空手啦，尤其今天还是大年三十。”
“我没什么钱，只能见简单表示一下心意。这个东西是我在楼下花鸟市场买的，发财树小盆栽，希望叶大哥今年发大财呀。”
叶楚殷接过盆栽，郑重地放在了柜子上。
“来。先穿鞋。”
他说着给满月递了一双粉色的女士拖鞋，38码。
满月低头看着自己脚上换上以后还有一截空余的拖鞋，笑容消失了。
满月：不嘻嘻。
“这个拖鞋……还有谁来过叶大哥家吗？”
叶楚殷眼里闪过一丝戏谑：“这是专门给你新买的拖鞋，这双拖鞋是均码的。”
“我从不邀请女同事来我家。”
满月面上云淡风轻：“哦”。
满月：嘻嘻。
“快进来吧，今天我准备年夜饭没有去接你，外面冷吗？”
叶楚殷把满月拉进客厅，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