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地知夏彦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外场的通道就要离开——
“等等——”
长崎素世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完全不顾形象,以一步两三节阶梯的步幅跨度冲到了伊地知夏彦身后,抓住了他的手:
“请听我解释,瓦塔西——”
话才刚出口,她的手就被粗暴地甩开了。
“抱歉——”
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用力了,伊地知夏彦道了声歉。
而这声道歉又让长崎素世的眼中燃起了些许希望,他还愿意跟她交流——
“对不起,至少,请让我好好道个歉,然后解释一……”
“不必了。”
伊地知夏彦头也没回:
“我先走了,虹夏她们还在等我,抱歉。”
随后,毫不犹疑地走出了后场。
只留下失了魂的长崎素世,无力地软倒在冰冷的墙壁旁。
mygo的其他几人皆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远超出她们预料的事态发展。
看着那与认知中截然不同的长崎素世。
和同样与认知中截然不同的伊地知夏彦。
直到伊地知夏彦离开后,千早爱音才先回了神,虽然对于素世骗了她有些不高兴,但眼下失魂落魄的长崎素世终归让她有些不忍……
毕竟是那个温柔的素世同学。
“素世同学,你还好吗?”
千早爱音的话语将长崎素世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绝望化为怒火,燃烧着长崎素世最后的理智——
“为什么要演奏《空の箱》……”
声音很轻,很低,甚至说这句话的时候,长崎素世也没有回过头看乐队的其他人。
“什么?”
椎名立希单纯地没听清,问了一句。
可这一句,却彻底点燃了炸弹——
长崎素世猛地转过身,往日优雅、温柔的大小姐人设被她彻底撕碎,歇斯底里地吼道:
“为什么不演奏《春日影》!”
————————
人是群居动物。
因为被需要而生活在社群中。
父母需要孩子来成为父母,孩子需要父母来成为孩子。
朋友、恋人、因为各种利益而联系起来的集体,皆遵循着这套逻辑。
其中最沉重,也最核心的需求关系,来自于亲人。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最大的恩情,被称为再生父母。
亲情是最沉重的感情。
它是爱情最终的形态。
压抑在所有情感的最深处,最容易在日常中感受,也最容易在日常中被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