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啊。”她笑着推开江娇抓着自己的手,紧接着一巴掌打在江娇脸上。
这一耳光打的极响,连躲在林后的陆清渊都听得一清二楚。
江娇不曾预料到江锦安会忽然动手,毕竟她也只是敢暗中掐着江锦安的胳膊,并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在宫里动手。
江娇被打懵了,捂着脸震惊的看向江锦安,她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是被江锦安这一巴掌气的。
从回府后江娇再也没受过这样的打。
如今自己最恨得人打了自己一耳光,自是气的要发狂的。
“江锦安!”江娇咬牙:“你是疯了不成?”
面颊剧烈的疼着刺激着江娇,她恨得快要把一口银牙咬碎,不等江娇有什么举动,江锦安竟直接冲了过来,对着江娇的腰腹处便狠狠掐了两把,发泄着自己的怒气。
重生这么久江锦安也是受够了,江娇次次陷害自己,偏生侯府里个个眼盲心瞎,一个信她的人都没有,江锦安只能一味忍让。
可那日自己落水,虽有张婉莹故意为之,也一定跟江娇脱不了干系。
那日有人说锦鲤池结了冰,煽动众人去冰嬉本就可疑,后来她和张婉莹撕扯,众人上前拉架,到底是有人跌倒还是江娇恶意推搡?
江锦安更偏向于后者。
江娇几次三番陷害自己,自己也没必要一味忍让下去,她手上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保管把江娇身上掐的青紫一片。
江娇没想到江锦安会这么大胆,在宫中就跟自己打起来。
到底是怕惊动宫中人,江娇也不敢大声喧哗,只能隐忍着疼痛反抗。
可她失了先机,再想占上风委实有些难。
江锦安骑在江娇腰上,掰着江娇的两只手腕不叫她动弹。
江锦安居高临下的看着江娇。
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这样肆意的发泄过脾气了,这样无拘束肆意的日子,还真是怀念啊。
江锦安挑了挑眉,江娇面色鲜红的巴掌印还印在脸上,她气的眼泪淌满了脸,嘴里小声骂着:“江锦安!你这个泼妇!贱人!你这样欺辱我,祖母不会饶了你的!”
江锦安闻言竟是笑出了声,她松了抓江娇的手,扯着江娇的头发狠狠一拽,疼得江娇尖叫出声,想起是在宫中又闭上了嘴。
只能怨毒的看着江锦安。
像是要把江锦安生吞活剥了。
在暗中瞧着的陆清渊眉头舒展开,见她如此泼辣陆清渊终于放下心来。
惊叹之余不免发笑,瞧着若非那一场风寒,江锦安打的或许还能再使劲儿些。
心中有稍许安慰,似是又瞧见那个年幼的姑娘肆意张扬的眉眼。
陆清渊笑了笑,转身离去。
管她做些什么,只要不吃亏就好。
“好呀,你只管叫祖母来责罚我就好了。”江锦安又是一拳锤在江娇腹上,痛的江娇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剧烈的喘息着。
江锦安喘着气,到底是病来如山倒,才打了这几下便觉得力不从心累的厉害。
她深深喘了一口气,从江娇身上起来。
这处僻静少人,倒也不怕被人瞧见。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掸去尘灰,江锦安笑得灿烂:“姐姐若是不怕被人笑话就尽管在地上躺着就是,反正姐姐还未及笄,说起来也还是个孩子,肆意些也是可以原谅的。”
江娇身上各处都痛,一时竟不知道捂着哪里,她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嘴里还在嘟囔着:“我要我要到祖母和父亲面前告你的状!祖母她定是不会饶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