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书生扔下这么一句话，便随意地坐到自己手指落下的位置，眼神都猛然变化。
满眼嫌恶地看着站在那里的下人，随即才像是想到什么，再次露出笑容。
“这位置是真的不错，只可惜机会就这么一个，不然我也要试一试。”
“要知道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只要我试一下，说不定就和你一样。”
“你若是想要试试，也要确定一下家里人的情况，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和那红依一般。”
听到自家曾经的主子，好几个下人的动作一顿，但很快就继续忙碌起来。
胡书生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默默记下其中几个人，才再次看向坐在旁边的蒋书生。
“你先前不是说已经弄过一个人，怎么，没有得手？”
“别提了，眼看着就要将人带出去，她却被家里人给拦住。”蒋书生想到自己药铺门口丢的脸，还有被人咒骂成狗的模样，直接将送到面前的茶杯扔到地上。
瓷器四分五裂，却没有人敢表明不满，默默将碎片清理干净。
胡书生看到人这般气愤，忍不住地大笑出声。
“先前就说你心慈手软，你还不相信，说什么放长线钓大草鱼，现在好了，大鱼跑了。”
“这可不一定，这条鱼还一直在线上，甚至现在还吃得更胖。”
听到这种话，胡书生也来了兴趣，笑非笑地看着蒋书生，就想要从他哪里知道更多东西。
但蒋书生突然就不说话，故意吊着人胃口，把玩起手中新的茶杯。
这个只是最普通的瓷器，倒是没有多少欣赏的想法，很快就放到了桌上。
“你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是对这件事情不感兴趣？”
“怎么会，我还以为你是想说，现在看来，你是一点都不想，不然也不会这样安静。”
胡书生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看向了收拾好的小妾。
女子已经用房中胭脂水粉掩盖脸上的伤痕，扯着嘴角对着人露出一抹笑容。
本以为这样就能让人满意，但是让小妾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胡书生直接收回视线，看向了旁边的蒋书生。
“今日真是烦躁得很，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倒霉。”
“哦，是有什么人针对你？毕竟红依没有什么人脉，她爹娘的可就不一样。”
胡书生对于这种事情还是比较了解，冷哼一声，就玩起自己手中的茶杯。
两人虽然喝得一样，但那茶杯可就不一样，上面的纹路极其精细，就像是一幅画般。
可就在他想要翻看上面诗句的时候，手指突然抽筋，那脆弱的瓷器就这么摔在地上。
“我的茶杯！”
“这还真是不顺，你要不去找个地方拜拜，去去晦气？”
“如果只是晦气就好了。”
声音有些小，蒋书生并没有听到，只能将视线落到外面，总算是看到低垂着脑袋不敢进来的小妾。
他刚要张嘴说两句，结果刚刚站起身，就听到一声冷哼。
“别给她说话。”
“你到底怎么了，先前不是对这个女子最感兴趣，真就这么快没了兴趣？”
胡书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心中满是道士说的话。
“罢了，反正你现在有这么大的宅子，再娶两个也没事，就是你自己受不受得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