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上次在宴会上见到谢镜台,只是觉得她同以往不大一样。
可是随着薄府发生后面的事,她莫名有一种直觉,或许有些事,和谢镜台脱不了关系。
她从一出生开始就很顺利,什么东西都是一学就会,在许多方面都遥遥领先其他人。
她结识了许多人,只要她想,想结交的关系就一定会成功。
就算是很难应付的官家夫人,对方想要什么才能被讨好,哪怕那件东西很难得到,可她也总是能在机缘巧合下,轻轻松松地就获得达成所愿。
母亲说她出生的时候,他们恰好在京外宅院就发动了,那个时候院子里飞来了各种各样的鸟,停在那棵多年的梧桐树上。
叽喳欢喜地叫个不停,彩色的翎毛舞动盘旋。
百鸟朝凤,凤栖梧桐。
她生来就是富贵命。
所以才拥有各种的天赋和机缘。
即便父亲的官职在洛京这地方还不够看,但她却是贵女圈中,最完美的一个。
谢镜台就是另一个极端了。
她不擅长很多事,脾气也不好,任着性子来,男女一并得罪。
坦白说,那天谢镜台出现在宴会她还挺惊讶。虽然可以理解她大概是陪楚仪。
毕竟幼时,有些宴会相邀,谢谨也不能一直陪着她进来,被孤立欺负之后,谢镜台就不太喜欢来宴会了。
哪怕她后面学会了要凶狠刻薄一些,才不至于被懵懵地受欺负,但却更加入不了贵女们的眼,和官家太太们的眼睛了。
对方最近的变化,让明怜衣有种不受控的感觉。
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
小半个月之前,明明头一日起了风,预计天气不太好,但她下意识觉得要出城一趟,于是就坐着马车出去权当散心了。
住在京外的宅子里,第二日在暴雨中赶路归来。
往常有这种感觉的时候,都是有事发生,她应该有所得。
可她白白出去一趟,什么也没有。
她让人去查了,也就是不远处的般若寺发生了泥流,还有贼人闯入。
谢镜台正好在那寺庙中。
听说上香是因为她那早死的母亲,可是就是这么巧。她运气还挺好,竟然没遇上那歹人。
“你回去吧。照我说的做。长欢。”
明长欢哦了一声,闷声回去他的院子里。
他手里抓着那玉佩,捏得指骨泛白。
他虽然听姐姐的话避免了不少麻烦,但是有时候也会觉得阿姐小题大做。
明长欢回到房间,明面上的东西都被收拾了个干净。
他打开了床头的一个小盒子,晃了晃,里面发出清脆碰撞声。
打开后,像短哨一样的惨白指骨,长短整齐划一地堆在一起。
他喜欢东西,他有强迫性地收集各种类型的东西癖好,怎么就不行了。
这多美妙。
他戒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