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总得死一个人才好。”琴娘笑得眼睛都溢出了泪水,她呛咳着说。
“一定。”
谢镜台打算带谢槐珠回去找问水业再看看。
她不放心。
听见这话,她转头问柳彧,“她身上会有别的蛊虫吗?”
柳彧,“如果是她一个人,应当不会有太多。毕竟如果蛊虫这样容易培养,那么南宁只需要往洛京城中输入蛊虫。”
“但我也不能完全保证。”
谢镜台,“谢谢。我知道了。”
刚抬脚往前走两步,一刹迅疾的厉风从谢镜台鬓角划过。
冰冷锋利的箭矢,在空中划过一道流光!
谢镜台脚步猛然一顿,身后噗嗤一声,传来众人的惊呼!
谢镜台抬头看,门口的人随手反收弓箭垂落身侧,黑赤袍角微动。
兀鹫般的目光正看向这边。
身后琴娘的声音戛然而止。
谢镜台回头,只见琴娘被一支箭钉在了地面。
方才那支箭矢力道之大之精准,爆发出的强悍力道,令人心惊。
阿棋奉自家公子之令去巫蛊司报案,这会儿在旁边被吓得说不出话。
这人、这人是赤锦卫就了不起吗?!
刚刚差点射到他们家小姐啊天杀的!
春花秋月也吓了个脸色煞白。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
琴娘已经在这里,逃不掉,但是对方还是骤然出手,那一定有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楚父见到来人,“季晷大人,您来得正好。”
而太仆寺卿楚溢这时候却高兴不起来。
他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心中凛然。
季晷怎么来了?
他往常也知道巫蛊司,但并没有见到过季晷。
这人很难缠,是一柄毫无感情的刀刃。
季晷朝旁一抬下巴,就有下属匆匆走向琴娘。
众人的目光跟过去,那名赤锦卫蹲身,伸手从表情痛苦万分的琴娘肩膀上果断拔出了箭矢。
鲜血四溅!
琴娘痛嚎一声,这回直接昏了过去。
赤锦卫拨弄,用箭头从琴娘肩膀鲜血上挑出一样东西。
没有仔细看,众人还没发现。
此刻目光聚集,才发现上面有一粒蛊虫黏在带着琴娘血的箭尖上,只是颜色和大小,都比方才从谢槐珠身体里引出来的要小。
它扑腾着飞不动。
这会儿他们离得近,才能看得清清楚楚。
随即大惊失色,“这!这是方才那个蛊虫!她身上竟然还有!”
赤锦卫用火焚烧而尽。
谢镜台回头,发现楚父正处于自己的后侧方。
方才那一下,恐怕是……
“来得确实凑巧,如果不凑巧,楚大人也要吃一顿苦头。”
男人开口,声音低沉沉稳,季晷走过来,路过谢镜台时,脚步顿了顿,“刚才谢小姐受到了惊吓,事出突然。”
谢镜台一愣,“大人不必放在心上,您的箭术很高,我没有受伤。”
这是何等的眼力和历练出来的敏锐力。
他们这些在近处的,根本就没有发现有新的蛊虫正在朝楚父飞去。
明明他们这么多人围着,这简直防不胜防。
而这人在那么远的距离,就一箭射穿。
赤锦卫被人忌惮不是没有道理的。
楚父这时候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
“多谢季大人!”
“此女,我就带回巫蛊司了。”季晷言简意赅。
“还有,这位薄公子,你也要跟我们走一趟。”季晷只在外面,就听说了这热闹。
原本以为不过是负心汉的戏码,没想到还有更大的热闹在后面。
太仆寺卿根本不敢说儿子身受重伤不能被带走这话,他甚至也要跟着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