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彧看向有些无措的少年,“抓住饲主,便有。”
此时人都还在院中,薄语和薄夫人注意到谢镜台去而复返,神色异样,正疑惑。
下一瞬,女子骤然上前疾行,守卫的府兵腰侧刀鸣,锃然一声,赫然直抵琴娘咽喉!
“蛊虫的解药在哪儿?”
太仆寺卿薄溢和工部尚书楚田都刹那被这惊变怔住。
紧跟着敏锐回过神来,“谢侄女,你说什么?蛊虫?!”楚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另两个言官也被吓得后退了两步。
众人难以相信,更多的是惊恐,蛊虫这种可怕的东西!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纷纷看向琴娘。
琴娘被刀尖指着,方才谢镜台他们离开时,她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模样。
只不过这短短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脸色苍白,又更变得失魂落魄,
就连孩子刚刚哭得撕心裂的被府中人抱走,她也全然无反应。
这会儿见谢镜台去而复返。
琴娘抬眼,对上谢镜台面带怒气的眼睛,她慢吞吞地往她身后看,谢槐珠他们也回来了。
琴娘顿了一下,才缓慢地眨了眨眼。
眼睛里有极细微的波动。
开口声音虚弱,“小姐已将我逼到这种地步,作为楚小姐的好友,为了给她出气,竟还要给我这样一个弱女子,扣上这样天大的帽子么?”
薄阳此刻也没走,因为他的腿太疼了,医师现下正为他查看。
他痛得额头大颗大颗地滴汗,手背青筋鼓起跳动。
听见蛊虫,也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什么蛊虫?
“天大的帽子,你自己心知肚明?我说,解药。”
刀锋又往前递了递,谢镜台觉得棘手。
该死!
蛊虫这种东西,奇形怪状,变化多端,根本就不是暗卫能察觉的。
而且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简单只是薄阳的金屋藏娇而已。
不是偶然,而是有备而来。
不然她能看上薄阳什么,明知他有未婚妻,而他本身平平无奇的情况下。
琴娘看着她,越过她的肩膀看谢槐珠,一双眸子里溢出苦笑。
“我没有做的事,小姐何必强逼我认下。”
“更何况,是这样可怕的东西,我一个弱女子,怎么敢去碰。”
“是吗?”
“你一个弱女子,不敢碰,但敢养。”
柳彧抬脚走过来,他原本清冷的泪痣,此刻也变得冷冽漠然。
谢镜台收回刀尖,她现在还不能死,无论是自己想杀她,还是她求死,都是不允许的事。
“你是萤渊蛊的饲主,饲主怎么又会怕。”
琴娘定定地看向这个陌生的男子,一时之间不再说话。
她方才并不曾见过他。
谢镜台他们去而复返,恐怕就是因为此人的缘故。
琴娘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然而柳彧走近后,骤然间伸手点穴,卸去了她的下巴。
琴娘瞬间面露痛苦之色,瞪着眼睛看向柳彧!
柳彧不擅长动手这件事。
动作不很熟练,但好在成功了。
方才那一下出其不意,琴娘都没反应过来。
他从琴娘嘴里取出了毒牙。
于是一双眼就如薄刃一样锋利。
“让我猜猜,你气谢小公子坏了你的事,所以想要杀了他。”
“既然被发现,而楚公子,你应当是希望,他能打死薄公子。”
“你的目的应该不止是挑起薄府和楚府的矛盾而已,只是事实不得不让你改变了计划。”
楚京听见这话也是一愣,他方才在屋子里打薄阳时,仔细回想,这个女人看似在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