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
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谢槐珠忍不住揉了下耳朵,他觉得耳垂有点痒。
谢镜台又回头去看那个琴娘,女人被两个婢女牢牢看着,面上失魂落魄的。
竟全无打算去管一下那守着薄阳啼哭,需要抱一抱的稚童。
这实在是很奇怪。
纵然已经被揭破了,她作为孩子的生母,不应该求饶请求,护住孩子么?
谢镜台缓缓地凝起了眉。
琴娘好似终于在这嘈杂声中回过神来。
谢镜台脚步一停,只是琴娘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看去。眼神幽幽阴森。
那边是楚京和……槐珠。
楚夫人过来接女儿往外走,骂这个地方晦气。
张婷玉被张母拉着往外走,说谁让她淌这趟泥水!
那边的太仆寺卿不断向楚父赔礼道歉,叹声连连,说子不教父之过,他一定会给楚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人群陆陆续续地往外退散。
那边还剩下的几个男宾中,谢镜台还看见了兄长谢谨。
谢谨和她对上视线,露出关切的目光,在原处等待他们过去。
谢镜台却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
这未知的违和感,让谢镜台感到不安。
那女人怨恨楚京和槐珠撞破了这件事。
再正常不过。
如果他们不撞破,自己也自然有办法。
可是她怨恨的,却又不像是,撞破了奸情这件事。
谢镜台下意识叫了一声谢槐珠。
谢槐珠讶然抬头,立刻朝她走过来,楚京也跟了过来。
“我们回去了。”谢镜台仔细地打量谢槐珠,“没什么事吧?”
谢槐珠有些不自在,“我能有什么事……”唇角却翘得高。
人都是楚京打的,他顶多踢了两脚,脚也没有踢痛呢。
谢镜台又看楚京,“你呢?”
楚京振作起来,精神百倍地摇头,“我也没事的谢姐姐!”
“我还要安慰阿姐呢!”
“那我们走吧。”
“好!”
柳彧被一群人裹挟着往这边走时,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
他对薄公子印象还不差,却没想到他是这种人。
实在是……人不可貌相,道德败坏。
明长欢他们几个看热闹看得欢快,围着明怜衣,“姐姐,真是好可惜,明明是大好喜事的一天。”
“结果原是薄公子喜当爹哈哈。”
明长欢说得想笑,声音却很小。
他知道姐姐的分寸在哪里,祸从口出,他要是做错了事,姐姐会很不满意。
唐瑜也凑在明怜衣旁边,“是吧,明姐姐,你也吓了一跳吧!”
宋秦则小心站在她身边。
明怜衣看他们几个一眼,“回家去吧,不要再添乱了。”
明怜衣过来这边,却没有看其他地方。
只是方才扫了一眼台阶上的那些贵公子。
突然问明长欢,“那是谁,你们认得吗?”
明长欢看过去,只见那边缘处站着个穿着穷酸的书生。脸倒是不错。
宋秦眯了眯眼睛,“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薄府果然上不得台面。”
“毕竟薄府大公子可是跟豆腐女勾搭在一起生了嫡子,请什么人上门来都不奇怪了。”
“也不考虑客人们怎么想。”
明怜衣没搭他的话,收回了视线。
薄阳还不至于随便请人,能被请来的陌生书生面孔,那就只有这次秋闱上的……
“回去了。”明怜衣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明长欢几人忙不迭跟在她后面过去。
柳彧还没走,方才一群人呼啦啦地来呼啦啦地去,这会儿薄府门口肯定更热闹,他在等他们走得差不多。
抬头看见谢镜台她们往这边过来,他立刻就认出了是那天茶楼里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