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京和谢槐珠面面相觑。
谢槐珠犹豫了下问,“你之前说这个书房还是薄老爷的,这一路走过来是不是太安静了?这府里这么缺下人,连这书房这一路都没有人。”
楚京只是没心没肺,但不是蠢,“对哦。”
早在薄阳离席的时候,谢镜台就知道了。
他还有客人,所以绝不可能通过密道去那么远的地方,只能让人在那里等待他见上一面。
在这一个离席的间隙,哪怕对方已经知道,他这次考试表现不错。但亲口说出来会让他更加享受一个男人的自得。
而且这段时间,薄阳跟楚仪在一起的频率很高,他没有机会去任何一趟。
待会儿只要找个机会把人引过去,就能一切顺利。
春花很快又回来了,嘴上嚷嚷着秋月吃坏了肚子。
悄悄地传递信息。薄阳进了书房,但司十八还附赠了另外一条—小公子和楚公子也在那里。
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跟着薄阳到了书房,还发现了薄阳不对劲。
谢镜台心头咯噔一声,匆忙看了一眼楚仪。
楚仪正在看她们插花,这会儿已经打了个哈欠,一副看困了的模样。
楚京看见这事并没有坏处,甚至比她引人过去更有效更自然。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怎么突然跟到那儿去的。
“先待在那里,看看严不严重吧?实在严重,再回去。或者,也可以去让人先拿点药来。”
春花点了点头退下了。
小姐的意思是先看着。
静观其变。
不过,嗯,唔,拿药是什么意思?
算了,自己不知道,司十八那脑子嘞?
——薄阳把门锁好,一抬头,就看见了坐在凳子上面容娇柔纤弱的女子,她一抬头,眼睛里柔情万千,“薄郎~”
薄阳看她这样惹人怜惜的眼神,心头一阵柔软,几步走上去,女子就朝着他怀里扑了进来。
薄阳抱紧她,把头埋进她的发丝,“琴娘,你受委屈了。”
女子摇了摇头,“没有的。”
“薄郎,我只是好想你,孩子也想你,他会叫爹爹,这几日还在叫呢。”
“他总是想爹爹怎么又不来,看着可怜巴巴的。”
女子柔声细语,菟丝花一样缠绕倚靠着他,“我跟他说爹爹很忙。而且爹爹,现在都已经是举人了呢。”
这话里透露出的崇拜,让薄阳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过几日我就寻机会去看他。”
“现在,让我先看看你,嗯?”薄阳半哄半拉地把人从怀里搂出来。
琴娘皮肤很白,眼睛水波盈盈,被薄阳炙热的眼神盯得脸红,她别开脸,“不要看了薄郎,我、我害羞。”
“我想死你了,琴娘。”
“梦里都是你,一直想你,陪着别人的时候想你,做梦的时候想你,总是觉得,要是能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琴娘眼神闪烁,却是满脸羞涩,“妾也想早些遇到薄郎。”
楚京和谢槐珠已经绕到窗边凑上去,只是在很紧张地戳窗户纸,透过洞往里面看,意识到自己听见什么,里面又是一幅什么画面时,已经来不及了。
楚京只觉头被一座大钟撞中,震得他眼冒金星,头晕目眩,进而目眦俱裂!
他轰然一脚踹翻了眼前的窗户,碎末四溅!
楚京像一头发狂的豹子一样冲了上去!
“你们两个贱人!”
“薄阳,你这个畜生!”
谢槐珠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楚京的力气简直奇大无比。
眼前一阵木尘飞散,谢槐珠被呛得咳嗽起来。
里面的薄阳一声惊呼,“楚京!你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