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能听这么可怕的事!
谢镜台看向春花,“去,给老先生倒一杯热茶。”小丫鬟呆呆跑走。
而秋月还听得眼睛忽闪忽闪。
“我不信什么带劫不祥这种事。”
“如果屠村之事是真,老先生您也再无处可去,莫不是要让我派人,把你重新绑回车上。”
“今夜暴雨,前路已有山崩泥灌,那马车停留处,倒也是自成孤冢的好地方。”
到时候泥石一埋,怎么不是一抔坟山黄土。
“你——!女娃娃好生伶牙俐齿!”老头气极,自己竟说不过她。
他喘着粗气,一副快要气死的模样。
春花适时出现,犹豫着递茶。
老头子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劈手干脆夺过,“老夫断腿!你家小姐救了我,总不至于再让我渴死!”
他咕噜噜地喝了下去。
喝完后,对方也不含糊,给了名字,叫问水业。
倒是和前世的名字一模一样。
谢镜台没再问他别的事,只让侍卫进来帮忙盯着他。
而司十八已经审问了贼人回来,他们的确是山野草寇,拿了人的钱财,一路烧杀抢掠的。
烧杀抢掠为钱财,但有人命令他们做这件事。
一路而来,对方目的为何,他知道自己在这寺庙中吗?还是知道,侍卫不在附近?
前世官府查贼人踪迹,的确是一路而来,一路而去,除了般若寺,其他地方也死伤了不少村民。
但是明怜衣又是怎么遇见问水业的。
谢镜台只命人将其严加看守,明日一早再下山。
思来想去,又让司十八将那些贼人尸体处理收尾得更干净。
但屠村的事想办法让官府知道,村庄离这寺庙不远。
无论背后人图什么,今夜来这里没成,但屠村一事出了被官府盯上,却没有找到贼人踪迹,附近就一定会戒严。
做完这些事,已经三更天,谢镜台这才回到房间入睡。
春花她们把床铺好,还不知道今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小姐带着司十八出门一趟,抓了人回来。
暴雨仍旧下得很大,谢镜台躺在床上,听着雨声入眠。
哪怕身在佛寺,但谢镜台也仍旧睡不好,害怕自己一醒过来,一切都是梦幻泡影。
但是今晚,她没有再跟陆权御再碰面,还阴差阳错先明怜衣救走了她前世的“师傅”。
这是好事,不是么。
她还有太多太多事要做,不能在担忧胆怯中熬过这日夜。
……
谢镜台是被寺庙的钟声唤醒的。
晨钟清越。
雨还没有停,不过雨势小了很多。
谢镜台去前面的佛殿又上了香,和主持又说了些话,打听了几句寺庙近况。
主持笑眯眯,一副慈祥模样,“佛祖庇佑,近两月来,庙中香火渐旺。多谢施主关心。”
寺庙中香火这几月变得旺盛了。这倒是谢镜台不知道的。
谢镜台告别主持。
接过秋月递过来的幕篱戴好,抬脚往外走。
只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一道声音,“少爷,听说这菩提寺许愿一向很灵,夫人去特意打听的。”
“虽然您中榜一定是板上钉钉的事,不过除了金榜题名,您还可以许愿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