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应时留在姜家养伤,铜矿场的事他没告诉大皇子派来的人,祁珩和姜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不能害了姜家,不能害爷爷。
姜家人在院里晒麦子,崔应时本想帮忙,姜爷爷拦下他。“你受伤了,就别忙了。”
“好。”崔应时没坚持,忍着伤口的疼痛回房,昨天回来时,伤口又崩开了,天气又热,捂着的伤口一直没好转,他不敢让人上药,只能自己忍着。
中午,姜穗做好饭给他送进屋,猝不及防看见他裸露在外的伤口,惊呼一声。
“你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这得请大夫来看看。”
崔应时赶紧捂住她的嘴,“你别乱说话,我怕爷爷知道了会担心。”
姜穗点头,崔应时松开她,快速关上门严肃的劝道:“穗穗,今天你看见的事千万别往外说,任何人都不能说,记住没?”
“好,我记住了。”姜穗乖巧的点头。
崔应时还是不放心,又叮嘱一句,“也不能告诉姩姩和小麦,除了你,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他的表情太过严肃,姜穗心里怕怕的,“二平哥,你是不是在外边犯了什么事?”
“没有。”崔应时接过她手中的饭菜,“小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
姜穗扬眉道:“我十六岁了,是个大人了,不是小孩子。”
崔应时轻笑一声,放她面前一瓶药,“能不能麻烦小大人帮我上药。”
“行吧。”姜穗看向他后背的伤口,“这是怎么伤的?这个小孔怎么这么深?”
崔应时道:“我去后山打猎时被猎人的弓箭射中。”
姜穗倒吸一口凉气,“看着都疼死了。”
上完药,包扎好,姜穗开门出去,崔应时叫住她。
“穗穗,记住别往外说。”
姜穗点头。“知道了,你好好养伤吧。”
崔应时穿戴整齐,去村里转一圈,没听说有人抓山匪,松一口气,慢悠悠的往家中走去。
祁府。
“为什么这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连着半个多月,人好像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祁珩怒不可遏,书房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压的人喘不上气,刘杰和林成峰低着头,后背阵阵发凉。
刘杰道:“公子,汝阳郡已经翻遍了,如今正派人往下边乡镇寻找,公子再给卑职一点时间,卑职早晚抓住他!”
祁珩脸色铁青,“好,我再给你十天的时间,再找不着人,自去领罚!”
刘杰走出书房,后背湿透了,他狠狠地舒一口气,抬头看看刺眼的阳光,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祁珩回房看姜姩,这段时间一直在书房,很久没与她好好相处,刚踏进门,看见青梅端着一碗汤药去内室,他急切的走过去。
“谁在喝药?”
青梅端着药对他行一礼。“这是少夫人的药,她……”
青梅话没说完,祁珩步伐匆匆的踏进内室。“姩姩,你生病了?”
姜姩躺在床上,面无血色,祁珩又急又怒,训斥丫鬟。
“你们是怎么照顾少夫人的。”
“公子。”青梅一行四人全都跪下。
“相公。”姜姩叫他一声。“我来癸水了,肚子疼,不是生病,你别乱发火,吓着她们。”
祁珩面色暖和几分,接过青梅手中的汤药,坐在床边,一手揽她入怀,“我喂你喝。”
姜姩张开嘴,一口一口的喝药,喂完药,祁珩放下她,温热的手掌覆在她软绵绵的肚子上轻轻揉着。
“有没有感觉好点儿?”
“嗯。”姜姩抿了抿唇,“相公,你是不是遇上棘手的事了,我看你这几天一直阴沉着脸。”
“我会解决的,你别担心。”祁珩把她额前的发丝挽至耳后,低头轻吻她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