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你是哪一年回来的?”
陈昭询问道。
“是五年前,因为死者有一个是我的儿子。老朽思子心切,想回来为儿子守墓。这一晃,便是五年过去了。”
徐伯看着其中一座坟茔,一时间老泪纵横。
“五年前?”
陈昭默默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
夜色渐深,寒风卷起地上的落叶。
陈昭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天色,沉声道:
“天色已晚,我们先去客栈休息,明日再继续查探。”
一行人离开司空府,来到城中最大的客栈。
店小二满脸歉意地迎上来,道:
“几位客官,实在对不住,这几日正逢商队经过,客房只剩两间了……”
严映雪立即挽住司空嫣的手臂,笑道:
“我和司空姐姐住一间。”
说着还朝陈昭眨了眨眼。
陈昭笑道:“那我和沈峻挤一挤吧。”
客房内,沈峻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在两人脸上跳动。
他一边整理床铺一边问道:
“大人,这案子您可有眉目了?”
陈昭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司空府的方向,手指轻轻敲击窗棂,道:
“疑点太多。第一,司空老爷的致命伤与记录不符。
第二,失踪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第三,这伙强盗到底有什么来历?
第四,那曹安究竟死没死?或是他是否就是于照明。
第五,那司空家虽然有些底蕴,但是终究并非豪富之家,那些强盗所图为何?
第六,强盗是求财而已,为何要害命?我感觉此事更像是报复?那司空家是否有什么仇家呢。”
他转身从包袱中取出那份卷宗,沉声道:
“这个案子时间拖得太久了。毕竟是十五年前的事情,没有半点蛛丝马迹。”
沈峻凑过来,说道:
“大人,这个案子果然是疑点重重,连你都没有看出一些端倪。”
陈昭笑了笑,道:“我又不会掐会算,岂能一眼就能看出凶手是谁?
你明天跟我去一趟县衙,我打算找找县衙内有关强盗的相关记录。
这伙强盗不可能只犯一起案子吧,或许还有其他案子。
那县衙这边应该会有相关记录。
至少这伙强盗应该不会是凭空冒出来的。”
沈峻点了点头,道:“那大人早点休息吧。”
……
次日清晨,陈昭带着沈峻来到宁阳县衙。
还未进门,就见一位身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子快步迎了出来。
“下官宁阳县令胡文焕,拜见陈少卿!”
胡县令恭敬地作揖行礼。
陈昭连忙摆手:
“胡县令客气了。陈某如今已被发配岭南,早已不是少卿。更何况那个少卿之位,本就是我冒名顶替兄长所得。”
胡县令哈哈一笑,捋着胡须,道:
“陈大人说笑了。您深受陛下信任,迟早会重返京城。况且您断案如神的名号,下官可是如雷贯耳啊!”
沈峻在一旁忍不住插话,笑道:“我家大人确实破获过不少奇案。”
“这位是……”胡县令看向沈峻。
“大理寺沈峻。”
陈昭介绍道,“此番随我一同查案。”
胡县令点了点头。
寒暄过后,陈昭直入主题,道:
“胡县令,我们想查阅一下十五年前的卷宗。”
胡县令面露难色,道:
“这个……十五年前的案子,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