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真神色一肃,看向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脸色阴沉,咬牙切齿,怒道:
“陛下,你竟敢如此!
陈昭冒名顶替,触犯国法,罪无可恕!
你不仅不治他的罪,还要重用他?
你这是要将大周国法置于何地!”
李妙真据理力争,朗声道:
“皇祖母,陈昭虽有冒名之过,但是事出有因。
更何况,他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
朕见他才华横溢,留以重用,也是为了朝廷大局着想。”
太皇太后气得脸色铁青,猛地站起身,怒视李妙真,道:
“陛下,你如此一意孤行,是要与哀家作对吗?”
李妙真微微躬身,轻声道:
“皇祖母言重了。孙儿只是以为,朝政之事,应由朕亲自决断。太皇太后年事已高,孙儿不忍让您操劳。”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厉声道:
“好,好得很!陛下既然执意如此,那就别怪哀家不客气了!”
她转身对身旁的宫女吩咐道:“去,将先帝赐予哀家的遗诏取来!”
李妙真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沉声道:
“皇祖母,您这是何意?”
太皇太后冷冷地看着李妙真,道:
“陛下,先帝临终前曾赐予哀家一道遗诏,言明若陛下行事有违国法,哀家可凭此诏废黜陛下,另立新君!”
此言一出,殿内瞬间一片死寂。
晋王站在一旁,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柳蕴站在李妙真身后,神色凝重,脸色微变,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布满了汗水。
李妙真沉声道:“皇祖母,您这是要逼朕吗?”
太皇太后站起身,怒喝道:
“陛下,哀家只是为大周江山社稷着想。你若执意赦免陈昭,哀家便只能请出遗诏了!”
李妙真沉声道:“皇祖母,您以为凭一道遗诏,便能动摇朕的皇位吗?”
太皇太后冷笑道:“陛下,遗诏乃先帝亲笔所书,朝中大臣无人敢违抗。你若不信,大可试试!”
李妙真轻叹一声,道:
“皇祖母,您可曾想过,若朕今日退让,日后朝中权臣皆可借太皇太后之名,胁迫于朕。
这大周的江山,岂不是要落入他人之手?”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道:
“陛下,哀家只是为大周江山着想,绝无私心!
陛下,陈昭此人绝不能赦免无罪,更不能任命他为户部侍郎!
此例一开,国将不国!
若人人都可冒名顶替而不受惩处,大周国法何在?朝廷威严何在?”
李妙真压着心头的怒火,道:“皇祖母,您说怎么办?”
太皇太后斩钉截铁地道:
“斩首!唯有如此,方能以儆效尤,正国法,安民心!”
李妙真勃然大怒,气息迸发,黑发飞扬,坚定地道:
“绝不可能!陈昭之才,朕有大用,绝不会让他死!”
太皇太后见李妙真如此强硬,气得脸色铁青,怒声道:
“陛下,你如此一意孤行,那哀家不得不动用遗诏了!”
李妙真淡笑道:“皇祖母,你敢动用遗诏,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殿内气氛剑拔弩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殿内众人,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