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与严映雪告别高敖,来到客栈。
两人放下行李,稍作休息后,便下楼用餐。
客栈一楼的大堂里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陈昭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坐下,点了几个小菜,正准备用餐,忽然听到隔壁传来一阵争执声。
只见窗边的一张桌子旁,一个身穿锦袍的年轻人正醉醺醺地拍着桌子,大声喊道:
“店家!拿酒来!怎么这么慢?怕本公子付不起钱吗?”
店家一脸为难,赔笑道:
“公子,您已经喝了不少了,再喝恐怕会伤身,要不先歇歇?”
那年轻人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囔囔道:
“少废话!本公子让你拿酒就拿酒,啰嗦什么!”
陈昭抬眼望去,发现那年轻人正是李初露身边的狗腿子——徐国公世子房玄阳。
房玄阳与李初露有婚约在身,平日里仗着家世和李初露的庇护,行事嚣张跋扈,名声并不好。
严映雪低声对陈昭说道:
“大人,那不是房玄阳吗?他怎么喝成这样?”
陈昭淡淡道:“不必理会,我们吃我们的。”
两人正欲用餐,忽然房玄阳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径直朝陈昭这桌走了过来。
他一屁股坐在陈昭对面,醉眼蒙眬地盯着陈昭,含糊不清地说道:
“陈……陈钧,都说你探案如神,你帮我调查一下李初露吧。”
陈昭心中一笑,淡淡地道:
“房世子,你这是怎么了?”
房玄阳猛地一拍桌子,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无奈:
“怎么了?李初露她……她变了!
自从她从玉玄山回来,整个人都变了!
她以前虽然刁蛮,但至少对我还算客气。
可现在……她对我冷若冰霜,甚至……甚至……”
他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
陈昭见状,心中一动,低声问道:“甚至什么?”
房玄阳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迷茫:
“甚至她……她杀了人!她身边的三个侍女,都是被她亲手杀的!
我亲眼看见的!可她……她就像没事人一样,还说要参加什么苦海试炼!
陈钧,你帮我查查,她到底怎么了?
她是不是中了邪?还是被人控制了?”
陈昭微微皱眉,低声问道:“房世子,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证据?”
房玄阳苦笑道:
“证据?我亲眼所见,还需要什么证据?可我去找雍王,他却说我胡言乱语。
我去找李初露,她却冷冷地看着我,那眼神……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他说到这里,身体微微颤抖,显然心有余悸。
严映雪在一旁听得心惊,忍不住低声道:
“大人,此事恐怕不简单。”
陈昭点了点头,对房玄阳说道:
“房世子,此事我会留意。但你也要小心,不要再饮酒误事。”
房玄阳苦笑一声,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