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心中一惊,瞬间汗流浃背,却仍强作镇定道:
“微臣愚钝,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不明白?”
李妙真凤眼微抬,双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朕给了你多少次机会,你竟还敢狡辩?你真当朕是傻子吗?”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一股如山的威压席卷而来,如同狂风暴雨般冲击着陈昭的心神。
“靠!”
陈昭整个人都感觉被撕裂了一样。
此刻,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他深知自己已经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我……我是陈昭。”
李妙真闻言,缓缓收回了威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朕早就知道了你的身份,知道你是陈昭,而不是陈钧。”
陈昭心中苦笑,盘算着如何挽回局势。
他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道:
“哎呀,陛下真是慧眼如炬,聪慧过人。”
李妙真没好气地冷哼道:
“你不会拍马屁,就少拍!哼,你别想这么轻描淡写地就搪塞过去。这冒名顶替可是欺君之罪,你可知道该当何罪?”
陈昭顿时笑不出来,浑身冷汗涔涔。
这女人身上的威压实在太可怕了。
好像一座无法逾越的山峰般。
他深知天威难测,此刻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陛下,这实在是事出有因。一开始,我只是想查清楚我哥哥失踪的案子,才不得不冒充哥哥陈钧的身份。”
李妙真闻言,目光变得复杂起来,叹息道:
“你跟你哥还真是不一样。你哥对我是言听计从,从不敢有丝毫违逆,可是你……”
“我怎么了?”陈昭小心翼翼地问道。
李妙真轻轻抿了口茶,目光如炬地看向陈昭,缓缓说道:
“你可知道为官之道?”
陈昭一愣,随即脱口而出:“应该是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李妙真闻言,微微皱眉,瞪了陈昭一眼,不屑道:
“迂腐!你哥虽然迂腐,但他也知道为官的第一要务就是要对朕坦白。朕最恨的,就是那些不老实、不坦白的人。”
陈昭心中暗自嘀咕:她是不是被男人伤过了?所以需要舔狗……
切!天下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老子为啥什么事情都要跟你坦白!
李妙真似乎看穿了陈昭脸上的微表情,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
“你小声嘀咕什么呢?”
陈昭吓了一跳,连忙说道:“没什么,陛下息怒。”
李妙真冷笑一声,嘲讽道:
“你这混蛋,桀骜不驯。若不是朕宽宏大量,早就把你拉出去砍头了。”
陈昭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是是是,陛下说得是。”
李妙真继续说道:
“你若是早点坦白,不顶撞朕,以你救驾之功,那大理寺卿的位置都是你的。可是你却偏偏要顶撞朕,为那些叛军求情,弄得朕很下不来台。更过分的是,你还在背后非议朕,说朕是小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