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昭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道:
“我看没必要解释那么多了。是非曲直,终有水落石出的一日。我们还是赶紧回大理寺去吧。”
说罢,两人转身离去。
回到大理寺,刚踏入门槛,便见严映雪迎面走来,神色焦急,望着陈昭,说道:
“大人,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快去看看王大人吧。”
沈峻闻言,眉头一皱,问道:“王崇?他怎么了?”
严映雪轻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
“王大人今天不知何故,被人打了。”
陈昭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目光如炬,沉声道:
“他怎么会被打?此事必有蹊跷。”
严映雪摇了摇头,道:
“我也说不清楚,你还是快去看看吧。”
陈昭与沈峻迅速来到王崇的房间,只见杨修然、霍安、薛平、徐泉等一众大理寺官员皆在场,气氛凝重而沉闷。
杨修然长吁短叹,眉头紧锁,口中不断念叨着:“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名衙役见陈昭归来,连忙禀报道:“陈少卿回来了。”
众人闻言,纷纷抬头望去,只见陈昭快步走来,神色严峻,目光如电。
他扫视了一圈在场众人,最终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的王崇身上。
只见王崇鼻青脸肿,脸色苍白,气息微弱,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线。
显然伤势不轻。
陈昭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喝道:
“岂有此理!竟然有人胆敢殴打朝廷命官!杨大人,您身为大理寺卿,此事您有何看法?”
杨修然闻言,眉头微皱,神色复杂,缓缓说道:
“陈钧啊,我看,你还是先别管了。”
陈昭闻言,心中一股无名之火腾起,目光直视杨修然,沉声道:
“杨大人,身为大理寺卿,难道坐视不管?”
杨修然见状,轻叹一声,道:
“陈钧啊,你有所不知。此事牵涉……牵扯到雍王……”
“雍王,这是怎么回事?”
陈昭眉头紧锁,目光如炬。
杨修然闻言,轻叹一声,神色更为凝重,缓缓解释道:
“那王崇的岳父,也是个不争气的,欠了钱庄一大笔利钱,结果人却跑得没影了。他当初填写的担保人,正是王崇。”
“这利钱利滚利,已经滚到了八百两之巨。王崇自然不肯平白无故地承担这笔债务。”
“但那钱庄却不肯善罢甘休,今日便派人来索要。唉,所以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陈昭闻言,脸色越发阴沉,怒声道:
“既然是索要债务,为何要打人?这岂不是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薛平在一旁补充道:
“陈少卿,你有所不知。那天河钱庄,乃是雍王的产业。他们仗着有雍王作为后台,行事越发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别说大理寺的官员了,就连朝廷其他部门的官员,他们也敢动手。”
“大家都还记得吧。去年吏部的郎中安酋,欠了他们五千两银子,结果还被打断了一条腿呢。”
杨修然闻言,轻轻点头,神色中满是无奈与悲哀:
“唉,这口气,我们也只能咽下去了。大家凑凑银子,将这笔钱还上吧。我出个两百两。”
说着,杨修然便从袖中拿出了一张两百两的银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