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义看着眼前的证据,如遭雷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没想到陈昭居然找到了那个失踪的侍女,并且拿到了胡员外的口供。
他苦笑一声,只能硬着头皮道:
“陈大人,此事……此事另有隐情,还望大人能听我细说。”
“隐情?好啊,我倒要听听,你能编出什么样的隐情来。”
陈昭语气冰冷。
他想知道,这位县令究竟能给出怎样的解释。
张正义深吸一口气,开始缓缓道来。
原来,他之所以与胡员外勾结,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被胡员外以家人性命相要挟,不得不从。
胡员外势力庞大,在地方上根深蒂固,张正义一个小小县令,根本无力反抗。
“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陈大人。”张正义说到动情处,竟有些哽咽。
陈昭没想到胡员外在地方上有这么大的势力。
陈昭闻言,目光如刀,直视着张正义,喝道:
“你身为县令,一方父母官,竟被一个地方商人要挟?这简直荒谬!他胡员外,就算在地方上有些势力,也不过是个商人罢了,如何能凌驾于王法之上?”
张正义脸色惨白,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与绝望,低声道:
“陈大人,您有所不知,那胡员外并非普通商人,他是胡部堂的外甥。”
“胡部堂?”陈昭眉头紧锁。
这时,沈峻凑近陈昭耳边,低声说道:“大人,就是户部尚书胡潜年。”
陈昭闻言,怒意更盛,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看向沈峻:
“大理寺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与事实,岂能被个人权势所左右?对了,沈峻你为何不将此事记录在案?”
沈峻面露愧色,低声辩解道:“大人,昨晚,胡员外搬出了他舅舅的名头来威胁我们,此人权势滔天,据说即将升任宰相,我等实在……胡潜年势力庞大,我……我怕记录之后,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够了!”
陈昭怒喝一声,语气冰冷如霜,“大理寺的口供档案,必须据实记录,不得有丝毫隐瞒。你若再敢如此,便不必再在大理寺任职了!我也不需要你了!”
沈峻闻言,脸色大变,连忙低头认错:“大人教训的是,属下知错了。”
陈昭再次转头,目光如炬地看向张正义:
“张正义,你身为县令,却枉顾王法,颠倒黑白,你心中可还有半点正义?就因你的贪婪与懦弱,三条无辜人命惨死!你,也配叫这个名字?”
张正义闻言,身形一震,磕头如捣蒜,哭道:“此事,我认了,是我的错。陈大人想怎么惩治我都行,只求您不要为难我的家人。”
陈昭冷哼一声,语气冰冷而坚决:“带走!”
沈峻闻言,立刻挥手示意两名大理寺衙役上前,将张正义牢牢控制。
“老爷!”
“爹!”
就在这时,几名女眷从后堂冲出,哭着围了上来。
张正义抬头看向陈昭,眼中满是乞求:
“陈大人,我犯下的错,我愿一人承担。她们都是无辜的,还希望大人不要为难她们。”
陈昭目光冷峻,但语气却稍显缓和:“此事与她们无关,我自然不会为难。但你也休想再逃脱法律的制裁!”
言罢,张正义被大理寺衙役押解着,缓缓走出后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