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款男士香水，是独一无二的，只有顾云舟一个人才有。
只有跟他接触过的人才会若有似无的沾染这份极难挥散的乌木沉香，再加上她是医生，本来嗅觉就十分灵敏，常人可能并不自知。
所以……
苏星苒眼里如同暗夜深海。
她想起了那个电话，当时她就觉得那个电话不是那么的简单，现在看，果然是如此。
顾云舟……
顾寒霆低眸看向苏星苒：“怎么了？”
苏星苒抬眸看向他：“我想，我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
顾寒霆黑眸缓缓的闪过一缕微芒，他低沉道：“我这里，也有一个人选，不如我们对应看看？”
苏星苒微怔。
顾寒霆缓缓的扫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眼里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意：“没错的话，派你来的人，是顾云舟，对吧？”
那个男人全身几不可查的一僵。
他眼里似乎带着几分惊恐，看着眼前的顾寒霆，可能没想到他怎么会猜的出来。
苏星苒也微微怔愣的看向顾寒霆：“你怎么也会确定是他？”
顾寒霆挺拔站立，单手插兜，漆黑眼眸如古井无波，他冷眼扫向眼前的人：“你叫凌辰。”
绑在椅子上的男人神色变得更明显，他已经不想在乱七八糟的兜圈子了，目光如炬的看向顾寒霆：“你怎么知道？”
顾寒霆嘴角勾起冷冷弧度：“顾氏集团最近几个月账目出现了问题，但是却始终查不清背后的人是谁，随后因为我的关系，顾氏就爆发了危机，很多股东坐不住了，试图套现，手段层出不穷，在这时候，稍微使一点手段就知道到底谁有问题。”
苏星苒疑惑的问：“是这段时间顾云舟表现的不太正常吗？”
顾寒霆：“不，恰恰是他太正常了，所有人都抢着给自己留后路，偏偏只有他正常，也就足够说明他在运筹帷幄，手里早有筹码。”
顾云舟是什么样的性格，他非常了解，如果他无辜，他会第一个跑！
看着苏星苒呆怔的模样，顾寒霆伸手轻轻的揉了揉的她的长发：“方向感确定之后从他入手调查就方便的多，顾云舟之前那么多年一直没什么脑子，近段时间倒是有了些，但是还不够。”
顾寒霆眼里闪着鹰隼似的锐利：“他的助手已经出卖了他，这件事虽然隐匿，只有顾云舟一人知晓，但是细细查下来就会找到蛛丝马迹，顾云舟单独收买了黑市打手凌辰让他伪装换药，以及攀爬进窗户拍照片，目的很简单，他就是利用这次顾氏危机，更加一把火，账目的问题在他身上，这次事后，顾氏没落，他可以利用他的敛财，东山再起。”
苏星苒眨着眸，看着顾寒霆眼里的冷静和认真。
所以，这算是她们殊途同归么？
从不同的角度调查，但是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
顾寒霆扫向凌辰，气压清冷又强大：“凌辰，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我杀了你，为了斩草除根，不留后患，顾云舟很快会送你的妻子孩子一起见你，要么，在我麾下做事，我可以确定你会活着，你妻子孩子都会活着，并且，以后不会再有黑市的人对你们打打杀杀，颠簸这么多年，你可以试图尝试对你妻子孩子负责！”
凌辰眼里的震动明显。
他握紧手，哪怕不愿承认，也必须知道顾寒霆的手段和智商都远远凌驾在他们之上，顾寒霆说的每句话都是他现在困境。
而顾云舟，接触过几次下来，他也能清楚辨别，他的阴戾和狠毒。
为了达到目的，轻易杀了两条生命，这就是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