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璟灏没有出现。
“阿灏还在睡,没敢叫他。
厨房煨着醒酒汤,等醒了就能喝。
你们上班的都快点吃吧,吃完一起出门。”
江阿姨看凌桑眼睛直往楼上瞧,解释道。
一顿饭的时间,江爸爸没跟他们说一句话,态度冷冷的。
凌桑感觉不太好,又怕是对资本家有偏见。
当江璟鸿载着她们姐妹俩回去的时候,犹豫着没打听江爸爸的态度。
临下车时,江璟鸿向凌桑解释:
“昨天睡之前,阿灏说今天该去师父家挨骂了。
接下来他可能会很忙,有不少记者会采访排队等着。
得先看看协会那边怎么安排。”
“消失那么久,该还的债总得还。”凌桑表示理解,“正好,他顾不上捣乱,我也可以专心忙工作。”
“我以为……”江璟鸿故意说道,“你因为他冷落你生气了。”
“有点良心吧,我为你们俩操碎了心,就别调侃我了吧。”
凌桑顾左右而言他,下车后骑上自己的小电驴回了医院。
十月,崇海依然很热。
凌桑休班,又带着电脑跑到烘焙店码论文。
她和江璟灏已经一个礼拜没有见面,没有任何联系了。
虽然理由是正当的,他很忙,但少女怀春,总是心存幻想的嘛!
哪怕就是路过来看一眼呢?之前可以,现在怎么不行?
还有,你难道都没有意识到,我们还没有联系方式吗?!
这正常吗?
天气预报说今天下午有雷阵雨,雨量很大。
她来时特意穿了一双人字拖,带着伞。
脚腕的那条疤,因而难得裸露在阳光下。
“姐,我一直以为你不想别人看到这条疤呢!”凌梓跟她闲聊时提起。
“从来没有,只是不想让江璟灏看到。但是他后来看到了,也就没必要遮遮掩掩。”
“为什么?”
“如果江璟鸿对你的喜欢仅仅是因为你在法国的时候帮过他,你会毫无保留地喜欢他吗?”凌桑反问。
“那是感激,不是爱。爱不可以这样衡量的啊!
万一未来有一天有别人给他更大的帮助,是不是我就被比下去了?
他难道就可以选择别人了?”
“嗯,很清醒。就这个原因。”凌桑言简意赅。
“什么意思啊?”
“你记得我小时候因为脚骨折住医院做手术吗?因为他我才受伤的。”
“哦!我说在江家……”凌梓恍然大悟。
“那他看到这条疤的时候想起来了吗?”
难道后来不再找我麻烦,是因为看到了这条疤,心存愧疚,不好发作?
“嗯,想起来了。我让他别愧疚,不想他因此困扰。但他说困扰他的不是这条疤。”
“那他对你就不是愧疚,是真的喜欢!”
凌梓生怕姐姐还有顾虑,迫切地给分析。
喜欢不喜欢,总要当事人亲自站在面前说的吧?
光在这里猜算什么啊!
“叮叮当当——”
“阿灏!”凌梓面向门口,率先看到来的人。
凌桑条件反射地回头望向门口。
日思夜想的江璟灏,此刻正静静地望着自己。
柔情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