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听懂了管家的话。
那个人不是单纯的被解雇，而是被全行业封杀。
这是他那位父亲给他的警告。
不要试图挑战他的耐心。
那是小四第一次感到不平，他将这个念头压在心里。
他现在还小，的确不能硬碰硬。
又一个九年过去，他成年了。
开始一点点接触霍君陌手中的产业。
此时的霍君陌已经49岁，大概是年龄上来了，久违地对唯一的儿子表达温情。
开始关心起他来。
可惜小四总是对九年前的那件事心存芥蒂，更别说他还从白言口中得知了亲生母亲以及自己之前其实还有三个姐姐的消息。
他没管白言是不是想利用自己来惩罚他那位心狠手辣的亲生父亲。
他只知道自己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呼吸都快要停止了。
他期盼了寻找了这么多年的母亲怎么会是这种下场？
妖如何？人如何？
有时候人心比妖鬼还要可怕万分。
再后来，外界讨论了很久的两个小少爷究竟谁会成为霍家下一任真正掌舵人的时候，小四退出了大众视野。
霍君陌让人找了很久，一直没找到。
而那时的小四拜了天留为师。
天留其实有些犹豫的，因为他一生没收徒，也不打算再收了。奈何他那个善占卜的师妹说，这是应有的缘分，如果不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因为小四那会想着，他要学这神乎其神的术法，然后让霍君陌一遍又一遍地体会生不如死的感觉，就像是姐姐们和妈妈体验的那样。
最后继承霍家，告知他所有真相。
如果拜师不成功，他会蛰伏着，等到霍君陌终于放心把产业交给他之后，再毁了他半生呕心经营的所有产业，然后拉着霍君陌一起去死。
但是后者的时间可能需要很久，而他不想等到那个烂人这辈子都快过完了才这样做。
那太可笑了。
小四对拥有妈妈这件事的渴望是很强烈的。
强烈到有点偏执。
他知道霍君陌始终没能给他实权，或许正是在提防着他这一点。
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学到东西，只是觉得走投无路，又为惨烈死去的妈妈和姐姐们感到窒息一样的难过和悲痛。
好在，他成功了。
霍君陌被他折磨得精神恍惚，身心都遭受了巨大创伤。
可他觉得远远不够。
于是又从古书上学来了某种禁术，诅咒霍君陌的下一世日日夜夜噩梦不断，直至逼到他精神崩溃到死为止。
这当然是有代价的。
代价是小四的下一世会天生痴傻，一生坎坷。
可是乔嫣来了。
他的诅咒发生了异变。
霍君陌是在她生下四个崽崽后才开始噩梦缠身的。
而小四也没有傻。
甚至提前十三年遇到了前世的师父。
因为涉及到这种前世影响后世的内容，还有蝴蝶效应的问题，养崽多没能第一时间了解到，乔嫣自然也不会知道。